他估摸着,想必主子是一连几天都在忙案子,前些日子的毒伤也没痊愈,再加上吹一路的寒风,在硬的身体也扛不住,终究是发热倒下了。
临夏原本想着回国公府,找个大夫瞧瞧的,但主子病着回去又叫人担心。
便自作主张的请了个大夫,将人带到时了。
“思虑太重了,又着凉了,发完热就好了,这几日不要在思虑过多了。”大夫把完脉就告诉临夏和温蕴儿。
说完,大夫收拾东西,问着他们二人,“谁跟我出去写完药方抓药?”
临夏瞧了瞧温蕴儿,“我去吧,大夫,”又对着温蕴儿道:“温姑娘可否帮我看着会主子?”
温蕴儿看着床上的谢隽回道:“你去吧,这有我瞧着呢,不必担心。”
临夏这才跟着大夫出去,等着大夫开完药方后,赶去抓药煎药。
房内只剩下温蕴儿和谢隽,那会儿临夏背着谢隽,还带着大夫,温蕴儿看到吓了一跳。
索性只是发热,梅月出去才买了,梅茹去给谢隽烧水,等会擦拭身体了。
她看着床榻上的谢隽,不同于往日的清冷,眉目如画,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抹红晕,配上红润艳丽的唇色,让他看起来竟有些柔弱可欺。
温蕴儿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脸颊,“在想些什么呢你,温蕴儿。”
谢隽又做梦了。
这次是在国公府内。
他看着平乐公主脸色难看,甚至有些他从未见过的怒气。
语气也是极为尖酸刻薄的指着他问:“那女子有什么好的,谢清时你心被蒙了猪油吗?”
“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日日夜夜缠着你厮混,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后,甚至还掉过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说她能不能进国公府为妾,你竟然还要娶她为妻,她到底使了何种术法,竟将你勾的要将正妻之位给她,你将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放,你想将我活活气死吗?你想让老国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谢清时。”
梦里的谢隽见平乐公主指责那女子,心里涌上一阵怒火,也沉着声回道:“母亲,连你也与外面那些人一样想她吗,你们都说是她使了狐媚之术勾着我,可其实是我离不开她,我只是想与心爱之人过一生,为什么不可以。”
平乐公主将手边的茶杯往他身上砸去,可见是发了好大的怒火,“你说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圣上许你可自由择妻,是因为什么,你的身份从你出生起就不能自己选择你的妻子,何况还是这样的货色。”
“母亲,慎言。”谢隽打断平乐公主的话,“她不是你门口中的,狐媚货色,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女娘,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她又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投了个好胎而已,母亲如果你跟她接触,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平乐公主被他这一番话,气的直往后倒,谢隽上前扶她,“母亲。”
被平乐公主一把推开,“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
“我也不会喜欢那女子,她令我儿子逼着我让他跟我对着干,这是我失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忤逆我,连整个国公府都抛之脑后。”
谢隽不理解一向支持他,找一个喜爱的女子成为妻子的母亲,为何不愿意了,他问道:“一点回寰的余地也没有吗?”
平乐公主看着谢隽,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如今因为一个女子闹到如此,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进国公府,只能为妾。”
这是平乐公主做的最大退步。
谢隽不语,母子俩就僵持着。
画面一转。
他在连枝院内,细碎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他推开门往里走去。
谢隽躺在床榻上,旁边的老夫人,和国公爷,还有平乐公主围坐在他床榻旁,看着大夫摇摇头。
老夫人和平乐公主听完,脸上布满了悲痛,那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就连国公爷的眼角都有些水光。
而看谢隽,脸上却无悲痛之意,反而有一种解脱。
“是今日吗,母亲。”
平乐公主不敢看他,别过脸去。
猜到答案的谢隽,脸上浮现一抹嘲弄的下笑意,随后突然往外涌出鲜血。
平乐公主忙拿手帕擦着鲜血,只听见耳边虚弱的声音。
“母亲,我去了之后,还请不要怪罪于她。”
说完谢隽就咽了气。
同样的国公府,不同的是,国公府此时挂满了素白纱帐。
(这是梦境啊宝子们,是上辈子的事)
生病
“谢清时。”
“谢清时。”
谢隽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抬头看去,梦里有一抹光亮照着他,让他觉得想要伸出手握着时,光亮向他包围着,很温暖,很柔软。
梦醒。
谢隽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感觉到手心握着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摩擦几下。
熟悉的幽香围绕着自己,让他沉闷的心情有些愉悦,他往下看去,是一双葱白柔嫩的纤纤玉手,正是温蕴儿的手。
很白,很软,如同刚才那个压抑的梦后,那股温暖柔软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想放纵自己,不愿意松开她的手。
刚才温蕴儿正在给谢隽盖被子时,被他突然拉住手,想着谢隽他应是梦魇了。
就由着他握着,后面他醒了,握着她的手摩挲着,男人滚烫的温度包裹着着她的手,烫的她面色不由得,微微染气起一抹红晕,但也不好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