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使单瑶头低得更低,脸颊直接侧着贴住了膝盖,盯着地板不再回答。
林晏星被单瑶搞得头疼,想了想,抛出几句不搭边的话循循善诱。
“他走了多久?”
这样的问句听着简单,单瑶果真没精打采地应和。
“半个月。”
“他走前,你们见过面吗?”
“见过。”
“在哪见的?”
“云杏镇。”
“你为什么从云杏镇回来了。”
“他消失了。”
林晏星不再局限于试探,问出心中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
长久的寂静萦绕在客厅,林晏星没有要来最终结果。
林晏星双手叉起腰看着油盐不进的单瑶,烦躁地撩了撩头发,欲再问一问时,坐在沙发上的单瑶忽然弯腰,伸出手够向茶几旁的垃圾桶。
单瑶又俯身干呕了一会儿,林晏星没心思再继续过问她跟江宣的事,要拉着她去医院。
然而单瑶极度不配合,睡裙盖住双腿,小脸埋入腿间,浑身都摆明了不去。
焦躁转化成怒气,林晏星看不得单瑶不爱惜身体,她目前能想到致使单瑶这般的原因一定出自江宣。
于是,她说:“单瑶,你再这样,我就去云杏镇找江宣的姥姥。”
听到这,单瑶竟抬起了头,终是说出一句成句的话,“姥姥已经去世了,姥姥再也不会出现了。”
林晏星愕然,她出去的这些天,竟然发生了此等大事。
屋子里已经有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林晏星尽力冷静,问,“所以江宣才不见了?”
这半个月里一直浑浑噩噩、以酒为伴的单瑶听不得江宣这两个字,被问得烦了,大声道,“不见了,不见了,我都说了不见了,他去哪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别问了,别再问了……”
了字的音调被拖长,单瑶的眼眶慢慢湿润。
林晏星未被单瑶的话弄得无措,见单瑶有要哭的趋势,她只感到心疼。
她叹了口气,“好,我不问了,单瑶,跟我去医院行吗?”
“不去。”单瑶执拗着,“我不去,不用管我,让我烂在这,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林晏星怒了,她讨厌人总是活不起的丧气样,一遇到困难就不负责任地放弃生命。
“单瑶,我以为你会开心,我以为你能比我幸福,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还像个人吗?”她斥道,“小时候,你和我在小院作天作地,无人敢惹,就算遭遇了不好的事,你也没改掉爱打抱不平的毛病,虽然偶尔喜欢一个人待着,闷在屋子里,也没有这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