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狐疑地问了一句，“皇都不教这些的吗？”
切萨雷：“……”
见对方石化，林沐秋也不多问，“一共3枚银币。”
切萨雷反应过来，连忙掏出钱恭敬地双手奉上，“感谢大人。”
看得他的侍卫仆从十分共情。他们家的大人身为贵族，何尝这么谦逊过？
真是爱子心切啊。
可确实也是林沐秋大人值得。
切萨雷低下头，对自家红着眼睛的女儿柔声道：“没关系的，做不成法师，父亲也能养你一辈子。”
一开始，他以为自家女儿魔力会高，就是因为女儿其他资质太低了。他心想，他各项资质奇高，总不至于生个女儿资质不佳吧？
但面对现实，他不得不信。
“不，”女儿表示抗议，“我也想成为职业者。”
切萨雷摇摇头，苦涩一笑。
资质低，已经相当于判了死刑，又何必让女儿受这个苦？
林沐秋抬头突然说道：“魔抗好，不是正适合当刺客吗？能无视别人的魔法和技能，偷偷潜入。”
切萨雷摇摇头，不言。
他不是没想过这条路径，只是女儿的刺客资质也差，而且体质也差，这让他怎么放心？
女儿头一次倔强地看向他，苍白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坚持，“父亲，你不能因为我资质低，就给我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况且……母亲生前也是刺客，这没什么不好的。”
心底里最隐秘的痛被女儿提起，切萨雷下意识转移话题，“回去聊。”
他匆匆对林沐秋说，“我想应聘教授一职。”
“噢，这不归我负责，”林沐秋说，“学院院长是克德罗，你可以找他应聘。”
切萨雷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他，院长？”
见林沐秋点头，他道了声谢，扭头就走。
他可以接受自己在林沐秋之下，却断然不会接受自己在昔日同窗克德罗之下！
刚转身，却不料直接撞见了克德罗。
克德罗扶了扶新配的金框眼镜，笑意盎然，“我听见了，是来应聘教授一职的？”
切萨雷短促了嗯了一声，脸色着实算不上好。
女儿明白他是校长，于是就要冲上去求助：“院长好，我想入学！”
切萨雷动了怒，一把将女儿拽到了身边，“他资质平平，没什么好教你的！”
克德罗一愣，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不怒反笑，“十年过去了，你们到今天还觉得我是作弊来的？真有意思，你们一方面讥笑我小城镇来的，一方面说我是走了关系，就没觉得逻辑有问题吗？我既然穷成那样，哪有闲钱找关系！”
切萨雷针锋相对，“好，就算这点可能是谣传，但你资质……资质不佳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可能每次剑术都是年级前二十？”
说到资质不佳，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女儿一眼，到底是害怕刺伤女儿。
又转念一想，不如及时面对现实，于是咬咬牙还是说了。
克德罗笑了，“真行啊。当初学院就拿这点做文章，卡着不想让我毕业，怎么？皇都学院的学生自己输了剑，却不敢认？要知道，你们每次比赛的装备可比我好上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