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多久没见到陆则了,陆天细细一算,竟五年有余。
陆则残废后,性情变得暴戾孤僻,不愿见任何人,陆家除了老夫人外,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丽山别墅半步。
倒不是陆则有多厉害,而是老夫人花重金,请了听风堂的人把手,从那以后陆则就好似从世上消失了一样,渐渐地很少有人提及他。
前不久陆天得到消息,丽山深处有异动,那片离丽山别墅很近的林子,让他一下就想到了陆则,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男人。
冷云飞是陆则的主治医师,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冷云飞的医术有多好,陆天清楚得很。
尽管如此陆天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一直等着陆则暴毙的消息,谁知等啊等,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种种迹象表明,陆则很诡异,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将手伸向陆则身边时,阮如兮出轨的消息,让他看到了苗头。
本想威胁利诱,把阮如兮放在棋盘上为他所用,却意外将陆则给炸了出来。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要是不来,陆总把我媳妇给整残了,我找谁哭去。”
“若真整残了,阿则又能怎样?”
陆天挑眉,嚣张的话脱口而出,却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般淡然。
陆则勾唇轻笑,“睚眦必报,加倍奉还就好。”
“胆敢威胁我家总裁,找死。”
话音刚落,大块头爆吼一声,随即抽出绑在手腕上的刀片,飞快掷向陆则。
陆则神色不变,微微侧身险险避过。
就在他回身时,接踵而来的刀锋划过他的鼻梁,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
“狗子,住手。”
陆天像是刚回过神来,厉声呵斥着大块头,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陆则鼻梁上冒出的血珠子。
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吊儿郎当倚在窗口看戏的阮如兮,眼见陆则受伤,气得浑身一震,拖起窗台上的棒球杆,猛地冲向大块头。
一个跃起手起杆落,稳稳砸在大块头头上,直接将人砸得一晃。
接着一棒又一棒,直到大块头再无反抗之力,重重摔倒在地。
陆则那双藏在墨镜下的眸孔,噙着淡淡的笑意,他家媳妇好飒!
阮如兮用脚踢了踢大块头,蹲下身子掀开他的袖子,将剩下的刀片全部拿了出来,对着他的鼻子他的脸就是一顿划拉。
大块头疼着在地上打滚,捂着鼻子的手缝,渗出的血格外的红。
“兮兮,过来。”陆则出声,好似不愿他的女人面对这份血腥。
阮如兮收起刀片,将它丢进垃圾桶,径直走到陆则身前,撕开一张创口贴重重按了上去。
“嘶!兮兮,痛。”
阮如兮哼了一声,十分嫌弃的翻了翻白眼,“出息。”
陆则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圈进怀里,薄唇轻轻划过她的耳垂,轻笑道:“家有虎妻,请允许为夫娇弱一点。”
“狗男人,松手。”阮如兮压低声音,给他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