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洗漱后,两人回屋的路上,沈绮趁着周遭无人,拉着他瞧花墙上的洞。
“上次,你家来送聘礼的时候,嫂嫂就是让我从这儿往外瞧的。”
谢聿铎凑过去看了看,只不过身量高,得低着头去瞧,故意说:“什么也瞧不到。”
沈绮笑骂:“傻话,这会儿三更半夜,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谢聿铎笑问:“那天你在瞧什么?”
“瞧瞧你长什么样呗!”
谢聿铎拉住妻子的手,压低声量。
“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不是已经瞧过了吗?”
沈绮一惊,连连惊呼。
“哦哦,原来那日你真的瞧见我了。”
谢聿铎长眉一挑,很是得意。
“自然是看到了。”
他认真想了想。
“那天,我瞧见你端着茶盘出了房门,一开始装模作样,很是斯文的样子,刚走两步,一到没人的地方,你就跳起来了。一边走,一边把那茶盘子舞得虎虎生风,活像是……一只刚下山的小老虎。”
“唉,那都怪我家小弟,若不是他爬在树上,说不定我就能溜走了。”
谢聿铎笑着刮了刮沈绮的鼻尖。
“我可得多谢他,如若不然,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小月儿做媳妇?”
沈绮捂着嘴偷笑。
“你若是诚心谢他,明日就去西街,找一个叫二毛的小子打上一架,若是赢了,比谢他什么都高兴呢!”
“为什么要打架,万一我输了,又怎么办?”
她拍了拍他的硬实身板,极为自信。
“你指定能赢。人家才十二岁!”
她把当时弟弟说的话讲给他听,两人都乐了。
说着笑着,两人快走到屋子门口,谢聿铎又问:“难道,你那日没曾瞧见我?”
这个嘛,沈绮有点难为情,心虚嗫嚅。
“看是看到了,就是有点……”
“离远了,没看清?”
他猜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对对对。”
沈绮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忙转身去开房门。
谢聿铎瞧这丫头的语气,察觉哪儿不对劲,一进门,就拉住她,轻轻摁在了刚合上的门板上,青筋分明的手微微用力。
“难不成,你没瞧见我?”
沈绮挣扎未遂,只能坦白。
“我……一下子看到了你们两个人,却不知道哪个是你。”
谢聿铎大失所望。
“原来,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啊!”
沈绮笑着捶他,又怕他真的伤心,连忙解释。
“我虽然不知道哪个是你,但是我看上的是你。后来,我还生怕自己弄错了人,所以嫂嫂才带我去偷瞧一眼的。”
趁着谢聿铎拥她入怀,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当时就想,如果不是你,我宁可不嫁。”
“真的吗?”
他低下头,嗅着她上的清香,轻声问。
“比珍珠还真!”沈绮学他的话。
谢聿铎很是满意。
“那你第二次去瞧的时候,瞧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