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只是一个身形微胖，穿着臃肿的校服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在他偶然望过来永远低着头的存在。
可能在他的记忆里，那样光鲜亮眼的青春里她永远像是路人甲背景板的存在。
说来也算心酸。
她这一路颠沛流离，无数次被汗水打湿眼眶的时候竟然是他看到她瘦下来的样子会不会望向她的眼神多一点。
后来真真正正地瘦下来了。
却还是改变不了少女暗恋的苦涩，不敢轻易向他开口。
更别说他喜欢她。
“为什么不可能。”吴清织觉得白薏仁在这种事情上和以往的态度太过反常。
“为什么不尝试着相信呢。”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呢。
白薏仁也曾这样告诉过自己。
人有时候总想着不能太贪心，却又幻想着贪心得到更多。
放在以前白薏仁肯定会坚定说出那句不会相信。
可现在。
她竟然有些沉默。
现在的顾清槐呢。
和以前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就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概率很小。”白薏仁干巴巴道。
“小概率事件也有降临的可能啊。”吴清织直接坦白道。
她一个旁观者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好。姑且把他是否喜欢你，是否对你有好感这个事情放在一边。”吴清织道。
“那你呢”
白薏仁有些大脑嗡嗡地迷雾感。
“什么”
“你对他呢？”吴清织道。
你对他有没有好感。有没有心动和喜欢过
白薏仁忽然就不做声了。
喜欢肯定是有的。
就是因为喜欢才会下定决定减肥，才会在顾清槐提出签约的时候答应他。
也是因为喜欢才不敢靠近又幻想靠近。下意识见到他也会手足无措。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你对他还是有点特别的吧。”吴清织戳穿道。
“之前我一直把你和霍启明凑一对。你对他的态度和顾清槐可是截然不同的。”
爱与不爱非常明显。
后一句吴清织没太说出来。
“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也不知道白薏仁在别扭个什么劲。
吴清织谈过很多场恋爱，见过在情场上各色各样的人。
唯独没见过白薏仁这种。
“或者……”她顿了顿。
想起顾清槐给她包的红包，让她在白薏仁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两个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