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探到眼镜附近，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那副虚假的眼镜像是水中的倒影，轻轻一触就被打碎。
“所以叫幻影啊——”栗山凉子恍然大悟。
仁王雅治点头：“恩。”
因为是幻影，所以没办法无中生有。
说到底，他的绝招是为了打网球而生。
把样貌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再使出其他人的绝招，这样更容易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
至于触碰的感觉，他又不会和对手贴贴。
自然不会浪费精神力在这种事情上。
他正想解释，垂在身后的小辫子被栗山凉子揪住。
头发轻扯着头皮，限制住了他想要扭头的动作。
仁王雅治解除了幻影。
被那双微微眯起的双眼注视着，栗山凉子飞快收回手。
“我就是想试试。”
毕竟不能无中生有的话，那应该也不能凭空消失。
果然，她估摸着大致的位置伸出手，一把就揪到了他扎起的那一小束头发。
可是……
“我之前和柳生、哦不是，和你在轻井泽逛街的时候，我也碰到过你啊。”
那个时候就没有小辫子。
仁王雅治耐心解释道：“因为那个是化妆变的，戴的是假发。”
化妆也可以的吗？
栗山凉子震惊道：“难怪之前你的手有破绽！”
原来她之前注意到的那些不自然的细节，统统都是因为仁王雅治。
可是……究竟为什么要不停变成别人啊？
栗山凉子看了看对方头顶80点好感度的信息栏。
现在的仁王雅治对她有着极其高的好感。
但是……第一次出现所谓的“bug”时，仁王雅治的好感度应该才3点吧？
听她提起这个，白发少年心虚地微微别过眼。
“因为——”
——觉得你有问题。
这种显得情商不高的大实话，仁王雅治感觉说出来就能被女生光速拉黑。
何况，这也只是最开始接近栗山凉子的原因罢了。
因为觉得她有问题，觉得她在攻略自己的队友，所以他一次又一次试探。
后来又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伪装，被激起了胜负欲，越发努力地凑过去。
再然后……
因为表现得太主动强势吓到了她，所以本体被拉黑了，咳。
将兀自冒出来的、不合时宜的情绪敛了敛。
仁王雅治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呢？你有发现不对劲吗？”
应该是有的吧。
不然怎么会露出那种见了鬼的表情。
“……”栗山凉子思考了片刻，用力点头：“有。”
虽然没有认出是仁王雅治，但她每次都能发现bug的存在。
而且，每当bug出现的时候，都是她的最主动、最强势收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