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说让卢悌不要来找您,所以、所以门口守门的护卫便赶、赶他回去了。。”
萧承的声音阴沉极了,“我是说让他不要来找我,可我有说过让你们不来通禀我他来过的事情吗?”
侍卫说不出话来了。
“蠢货!都是一群蠢东西!”萧承抓起桌子上的花瓶便砸了过去。
砸的那侍卫顿时头破血流。
“今日守门的护卫杖毙,都拖出去杖毙!”他愤怒吼道。
侍卫忙不迭应了。
怒气到达顶峰时,必须要见血,必须要杀人才能够稍微扑灭一点他的怒火。
脑中划过什么,萧承艰难地捕捉到了。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个卢悌,迟迟不销毁书信,反而还来找他,恐怕是想要借着这些书信来威胁他保住他卢悌或者整个卢家,也未可知。
今晚得知魏三娘指认他通敌卖国之后才慌慌张张销毁,结果却被陛下的人捉了个正着。
也不知那些书信销毁了多少。
萧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经凉了大半。
现在只能祈祷,该销毁的书信卢悌都已经销毁了。
若是没有,那他……他颤抖地想,父皇应该不至于会杀了他吧,应该会讲他贬去封地,顶多不过是监禁他。
他闭上眼睛,只要能活下来,终归其他的事情都还是有希望的。
***
天色越来越暗了,
萧承的屋子里已经换了一支新的蜡烛。
被拖去杖毙的几个守门护卫被塞住了嘴,无声地在这个夜晚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血也早已经被清洗干净。
仿佛什么都没有生。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才能让人记起,这个夜晚死了很多人。
萧承仍然坐在那儿,
直到——
宫中终于传来了他一直等待的消息。
陛下宣他进宫。
萧承的眼中重新燃起一点微弱的希望。
既然不是直接下圣旨贬斥和处罚他,那应该……应该就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与那些书信有关吧?
宫中传旨的天使态度圆滑,探不出底细。
也许,也许……他还有希望。
萧承捏紧了拳头,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
不过,也不是京师的每一处都弥漫着如此紧张的气氛,就比如另一边将军府一带,一片安谧祥和。
将军府的隔壁院子里,
徐尽欢正和谢筠对坐下棋,黑子白字厮杀得正激烈。
不过仔细一看,才知道二人下的原来是五子棋。
徐尽欢如今让谢筠翻墙带自己过来玩,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了。就连钟移和春花现在都配合默契了。
现在钟移已经不会勒着春花的衣领带春花过来了。
他只需要抓着春花的一边肩膀,而春花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就能将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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