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检阅水军战斗力?太好了!”
正在战船上训练新兵的奉安水军指挥使石野被商夜喊了过来,听完商夜给他们找对手搞演练,顿时脸上大喜。
自从奉命训练大商水军,他是干劲十足,想着能够带领这支水军建功立业,晚上睡觉都是想着法子提升兵卒的战斗力。
可练兵跟实战毕竟是两回事,没有经历刀箭与死亡的洗礼,这些新兵身上就没有那股杀气跟血性,还是差那么点味道。
文元十七年,太湖指挥使石野因为松府太湖剿匪失利被朝廷追责,石野大喊冤枉,声称是松府有人事先泄密导致功亏一篑。
案件被移送大理寺,最后只判了石野罢官入狱。
就在不久前,商夜还了他清白,将当初朝中收受贿赂的刑部、兵部官员砍了脑袋,所以石野对于商夜可谓是无比感恩。
“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朕给你找了个对手,让朕看看正规军跟野战军谁强谁弱。”商夜指了指窦大三兄弟。
见石野看向自己,窦大冲他憨憨笑道,一口的黄牙看上去人畜无害。
“陛下,臣瞧他们的打扮,好像是渔民,这……”
欺负弱者,石野显然没什么兴趣。
“别看不起他们,你快去准备吧,等会输了比试,朕可要罚你俸禄!”商夜哈哈笑道。
“若是输了,陛下别说罚俸禄,就是要臣头上的乌纱帽,那也是臣咎由自取!”觉得自己被商夜看低的石野顿时心中憋着气。
调集了一百官军后便径直登上了一艘新式战船。
这时,窦二跟窦三带着一百军卒来了,看到商夜后,两人乐滋滋说道:“陛下,我们要这些人帮忙。”
商夜点点头,冲那些军卒沉声说道:“台府军本是大商子民,所谓军令如山各为其主,朕不怪你们,不久的将来,朕便挥师南下重新夺回台州府。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提前加入大商军,要么去那里当靶子。”
众人视线顺着商夜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河中不知何时飘荡着数艘小破船,在浪花翻腾之间,勉强在河面上摇晃。
当靶子?
那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商夜这一手恩威棒,让这些台府军卒瞬间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我等愿意归附陛下!”
其实,他们早就从大商官兵的口中得知,南江打擂输了之后又反悔,丝毫没有要带他们这些俘虏回去的打算。
既如此,何必愚忠!
“很好,朕敢说,很快,你们就会感谢今日做的选择。”商夜抚掌赞叹。
商夜转头看向窦家三兄弟:“你们选的这帮人事先都没碰过这艘战船,你确定你们要用他们来跟朕的奉安新军比试?”
“没问题,对付内陆水军,我们兄弟三人足矣,不过是差些划船的人而已!”
听到窦大三人如此有底气,商夜愣了下,便苦笑着说道:“既如此,你们也去准备吧!”
造船厂边,奉安水军将士看着宽广河面上两艘战船并排,此时一个个目光中满是紧张感。
反倒是石野船上的新军眼中有些轻视,他们是没上过战场,但要说比不上隔壁那船俘虏,那就是笑话了。
“开始吧!”
看台上的商夜冲旗手下令,只见旗手迅速挥舞手中的旗帜,几乎在下令的第一时间,两艘战船上的人都动了起来。
石野战场上的船帆迅速升起,而后在风力的作用下,船体猛地动了。
同时船身两侧的桨手开始发力,从船上伸出数十杆船桨,战船在数十人的配合之下,速度愈发快速起来。
这便是第一项比试——机动性!
战船的速度决定了在战场上能够获得进攻条件,占据一个好位置,足以在水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奉安水军配合默契,战船在有条不紊向上游驶去,反观窦家三兄弟的战船,此时状况频出。
“笨蛋,帆挂一半怎么还掉下来了,滚滚滚,俺自己来!”窦二对台府降军生疏的操作骂骂咧咧。
降军第一次接触这艘新船,再加上这段时间被关押,技能生疏了。
他们控制的战船竟然在原地调了个头,反方向往下游窜去。
船坞边上的奉安水军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船上的窦大脸色通红,都不用猜,便知道现在自己这边是丢死人了。
“哥,这船跟咱们渔船不一样,俺要再研究一会。”
掌舵的窦二着急地解释道。
窦大捂住脸,破口大骂:“你娘的,刚才一个劲吹牛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研究船。”
“俺娘也是你娘!”窦二也是恼火,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
另一边,在窦三的指挥下,船上的桨手总算找到了节奏。
船身扭转回正确的方向后,窦大看到石野的战船已经领先了几个船位的距离,正冲着目标地点越来越近。
这时,奉河上风向开始变得捉摸不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