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棠把碗放进他手里,脸上还残余着一点红晕:“本来就该你自己喝,叫你不老实。都什么时候了还……”
沈如诲不置可否,端起碗将里头的药一饮而尽。
姜雨棠打量他片刻,从他表情倒是没看出什么怕苦的模样。
但他向来能装。
姜雨棠于是故作轻松说:“这药没那么苦吧?以后老老实实每天喝三次——”
沈如诲左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同她交缠。
“……”
好苦。
又苦又酸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挣扎着伸手去推沈如诲,他察觉到了,咬着她唇道:“雨棠,我受伤了。”
“……”
知道他大概率是故意卖惨,但姜雨棠瞬间也不敢再动了。
“乖。”他低头,加深这个吻,问她:“你自己尝尝,苦不苦?”
“……”
舌尖上的酸苦味直冲天灵盖,她却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眼前的人欺负。
嘤,他是不是故意报复她?
肯定是。
这个吻持续了足够长的时间,若非沈如诲有心无力,姜雨棠怀疑他很想继续,因为他亲得就很……让人心痒难耐。
好在关键时刻,两人忽然都睁开眼,互看对方一眼,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
这一眼就很……暧昧。
好像很想又不能的那种感觉。
姜雨棠有些脸热:“我去沐浴。”
她睡了挺长时间又发了烧,一身汗有些难受,当然也是想逃开,免得继续下去沈如诲招架不住。
沈如诲面无表情地拿起先前被扔在一旁的游记,挺淡的“嗯”一声。
好像方才差点控制不住的人不是他似的。
姜雨棠叫了紫鸢进来,房内旖旎的气氛顿时被打破。
沐浴完后,姜雨棠擦干头发,穿着中衣回来,沈如诲恰好从书里抬头。
对望一眼。
气氛好像莫名其妙又旖旎起来。
姜雨棠伸手摸了摸还带着几分潮气的头发,试探地说:“要不然,我们分房睡?”
沈如诲眼皮一抬:“为何要分房睡?”
“你……你这样,我害怕……”
沈如诲平声:“原来你怕自己把持不住。”
姜雨棠:“?”
然后又听沈如诲用那种无波无澜的语调说:“夫人,你未免有些过分了,为夫伤成这样,你竟然还一心想轻薄我。”
姜雨棠:“……???”
“我哪有,我明明是怕你把持不住。”姜雨棠气道。
“我不会。”沈如诲自信道,“我受伤了。”
那刚才亲她的人是谁?
姜雨棠无语片刻,明白了沈如诲并没有想分房睡的意思,也就没勉强。
不分房也好,万一他晚上不舒服要喝水什么的,她也可以照顾照顾他。
她在炭盆上将头发彻底烤干,躺上了床。
蜡烛只剩一小截便燃尽了。
先前因为要救沈如诲她接连好几天都十分紧张,彻底放松下来便觉得身体有些虚。
闻着沈如诲身上的药味儿,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只有这样,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个在梦里死了两次的他是真的被她救了回来,就躺在她的身边。
然后便听到沈如诲略带戏谑的声音。
“我就说你把持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