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意的，反而是我。
值得吗？
我很想问他。
但我也知道，我问不出答案。
而见我这么说，刘山呆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下道：“能不能变成我老婆的样子？”
“我想她了。”
“阿雅姐吗？”我心微微一颤。
刘山点了点头。
“是啊。”
“嗯？”
“你怎么知道……”
刘山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呵呵道：“我恐怕变不出来了，要不然，找个机会，你去阿雅姐的坟前见一见？”
“再说，我也没见过阿雅姐，也帮不了你。”
刘山沉默了下来。
他再不相信我的出现，在这会儿，他也不得不信了。
好一会儿他才从扁舟上站了起来，打量了我片刻后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怒意。
“谁让你来的？”
“我来接你们。”我淡淡道。
刘山双眼微微眯起。
“接我们？”
“就凭你现在？接我们有什么用？”
我叹了口气道：“这局该结束了。”
“这里也不需要你们再镇守了。”
“什么意思？”刘山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我。
我看向那扇门前的李伯温，然后继续道：“接你们出去之后，我就要去一趟泰山，这一趟过后，我和泰山府君，还有帝君，鬼仙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会有一个了断。”
“这一盘棋局，也到了该分出个胜负的时候了。”
刘山有些惊讶。
“这么说，你……想起来了？”
“你能赢了？”
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并没有想起来，我还是李玄天，娘儿村的李玄天。”
“对于我来说，我是谁其实也不重要。”
“虽说我清楚，你们更希望，我应该是你们所期望的那个玄天。”
“但无论我是谁，这一盘棋局，都该结束了。”
“而这局，无论是我，还是泰山府君，都赢不了。”
“我们……”
“只能和棋！”
“和棋？”刘山更是不理解了，他看着我，皱眉道：“既然你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你又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去找泰山府君，你就能够让泰山府君，与你……和棋？”
我笑着说：“我没有把握。”
“但……”
“泰山府君的选择，终究是为了众生。”
“那么，我便代表众生。”
“与他和棋！”
刘山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继续道：“我知道，你也许并不理解，你所期望的，是我能够赢。”
“但输赢其实并不重要。”
“正如这里。”
“其实也不一定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