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冷冷清清的，离一点还有二十分钟，沈榷借着这个空档联络了伽涟。
他正在吃饭，接起视讯的同时急急忙忙擦了擦嘴巴。
“不用这么着急啊，当心噎着。”
“不会。”伽涟笑笑，放下纸巾，“你吃过了吗？”
“吃了，我喝了营养液。”沈榷拿起营养液的瓶子放到镜头面前摇晃了两下。
瓶子里的红色液体没有完全喝完，左摇右摆地想要逃脱瓶子的桎梏。
“就喝了这么点？”伽涟皱起眉头，半瓶营养液根本喝不饱。
他不在，沈榷果然就不好好吃饭了，这种想法不停出现，让伽涟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我喝不下了，早餐吃太多了。”
“你就是不好好吃饭，所以才这么瘦。”
沈榷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他的腹肌已经基本消失了，根本不能算瘦。
不过伽涟的话他没办法反驳，毕竟他的饭量确实很小。
经常连一瓶营养液都喝不完，吃饭也是，伽涟常说他的饭量和猫薄荷一样。
笑了笑，沈榷说：“我很饱了，你们呢？吃了什么？”
伽涟看着桌面上多少有些寒酸的蛋炒饭，睁着眼睛就说起了瞎话：“油焖虾、清蒸螃蟹，红烧牛肉和小炒肉。”
“是吗？”沈榷挑了下眉毛，并不相信。
这些都是费时费力的菜，虾和螃蟹光是清洗就需要很多时间，伽涟一早上都要办公，哪里会有时间做这些复杂的菜。
“那你买了多少螃蟹？用哪个锅蒸的？放了多少水？油焖大虾的虾线挑出来了吗？牛肉今天卖多少钱一斤？”
一连串的问题把伽涟问沉默了，低着头，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僵硬到像一块石头。
沈榷小声笑了起来，捂住嘴巴，眼睛染了笑意，没有刚才那么凌厉，和伽涟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不少：“我跟你开玩笑呢，中午吃炒饭了吧？”
“你怎么知道？”
“老师好厉害。”伽羽悄悄感叹。
炒饭是一种省时省力的吃食，时间不宽裕的伽涟当然会选择吃炒饭。
“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伽涟半天没有说话，脸颊红地看着沈榷。
过了一会儿，他把伽羽支开去拿东西，自己看着镜头里的沈榷，嗓音哑：“宝贝。”
“嗯？”
沈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伽涟现在的反应很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他找不到原因。
直到伽涟说：“硬了。”
声音很小，沈榷差点没听见。
是刻意压低声音后才吐出这两个字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伴随着这两个字闯入了耳朵里，融进了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