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立即消失。
坐在右角桌上的雷天明暗吃一惊,这说书的残疾爷孙俩大有来头。难怪他们敢在此目无旁人的自圆其说,如此神通广大,闭眼评甚事,毫无顾忌了。
“啪!”木砖拍在台上。
瞎眼老人接着道:
“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各位朋友。老朽今晚在此胡搅蛮缠一通,讲得不好请包涵,有得罪各位的地方请
别记恨,我这也是为了混碗饭吃。请了!请了!有缘大家再相见!”
瞎眼老人说完,起身抱拳由驼女扶着从后门走了,客人们也随之各自散去。
郭小朋和袁辖回到房内,坐在客厅内喝茶,对这两个残疾说书人百思不解。一个瞎眼老头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事呢?而且还知道哪些人在场。是不是驼女看见后传给他的呢?但驼女年纪轻轻哪会认得这些人呢?他们的所为分明是在向他二人提示,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这爷孙二人为什么要帮他呢?种种疑问让郭小朋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袁辖也知他的主人在想什么,但主人没问,他也就只管自个儿喝他的茶了。
郭小朋终于忍不住开声问道:
“袁大叔……!”
袁辖没等他的主人把话说出来就打断郭小朋的话说道:
“少爷对今晚的事有许多疑问是吧?比如这瞎老头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你等等,是吧!”
郭小朋回道:
“是的!”
袁辖道:
“这世上能人、高人多的是。正如那老人所说的,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什么天下第一,只能说是各有所长罢了。高手相遇要看临场发挥,别管他那么多,事情总会有结果的,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咱们处处小心便是了,早些休息吧!”
郭小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师公那儿出来,这一路上都不得安宁。他
恨李奎龙,他想爹和娘,想兄妹叔伯们,不知到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更鼓已敲响了三更,他终于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房间门是开着的,客厅的火盆暖流从门口流入,室温刚好,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窗门是关着的,挂有厚厚的窗帘。屋后面是约一丈宽的花圃,花圃旁边便是约一丈深的水池,呼呼的寒风吹得池中碧水粼波荡漾,发出波浪声响,满天星河使雪夜的晚空美丽而寒粟。
突然,两个黑影如幽灵般一闪便到了窗边,一个站在丈远处,另一个用明愰愰的大刀轻轻撬窗门。
对面屋脊上,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隐伏在那里,一双闪动着精芒的眸子,掩在黑色的头巾下,不注的盯住郭小朋所住的那座小屋,这两个黑影的举动早已被他看了个透彻。
只见他猛然跃起,犹如一只大蝙蝠似的向两个黑影俯冲下来。
两个黑影以闪电般的动作从两侧挥刀迎上,黑夜中立时刀光闪灿,两团耀眼的星光刹时变成一条宽大的寒星银芒将来人淹没在其中,看来此人已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一片寒芒中,忽听一声冷笑。骂道:
“嘿嘿!你这两个狗杂种,深更半夜来这客栈之家干这强盗勾当,我今天就要让你两个黄河雄狮变成黄河泥狮。”
只见狂风突起,刹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天乌地黑,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一声炸响,
犹如夜色中打了一个大炸雷。地动山摇,隆隆的轰鸣声在静静的黑夜中久久回荡。
两个黑衣人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水池中。
经过一个暂短的平静,水池中“哗啦”声激起两条丈高的水柱,两个黑影冲向花圃中,注视着水池上面的夜行人。
从黑影落地的那一刹那,不难看出他们已受伤不轻,但夜行人并没有痛打落水狗而乘胜痛击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