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朋先是一惊,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他一闪,一股疾风随俊马卷去,马上的老人忽然间从马上跌落到雪地上,一滚便不见了人影。
郭小朋骑马回头,地下留下一滩血迹,人已不见,他对赶上来的袁辖道:
“我本想伤了他,留下活口问个明白,没想到这家伙功夫如此高深,竟然让他跑了!”
袁辖道:
“跑了没关系,没伤着少爷便好,以后凡事要小心,别随便相信人,刚才多危险!”
郭小朋不好意思的问道:
“袁大叔是怎样发现他是装的呢?”
袁辖回道:
“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少爷心地善良,没有警惕性而已。你没见他里面的内衣领是一件高档锻料吗?怎能和他的外衣相配呢?这分明是有意找来的一套破烂衣服套上去的,而且那人骨骼肌肉健壮,不可能会饿倒或病倒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
郭小朋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人真难做,咱们还是赶路吧!”
二人跃上枣红马,向前面的小镇驰去。
太阳通红,大地晶晶闪亮,寒风刺骨。大道上行
人车马渐渐多起来了,小镇就在前面不远处。郭小朋在枣红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儿作痛,向前疾驰飞奔。
“石井镇”的大牌坊已在眼前,人影已成一个圆饼,已是正午时分。
郭小朋来到街口的一个饭店门前,翻身跳下马来。店老板热情的跑出来从郭小朋手中接过马绳,将马栓到马桩上。招呼二人进到店内,在一张靠窗边的桌上坐下。店小二过来泡上茶,老板殷勤的问道:
“客官想来点什么?这么冷的天,我这里有火锅,吃起来暖和!”
袁辖道:
“多谢老板的好意,我们要赶路,就给我们来三斤卤牛肉,一只烧鸡,一只烤鸭,两斤羊杂汤,三斤高粱烧酒吧!”
店老板道:
“请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说完,高声唱着菜单回柜台去了。
酒菜很快上桌,袁辖从身上取出一双银筷,在各菜中搅拌了一回。确信无毒,才和郭小朋吃喝起来。
主仆二人没有多的话说,专心的吃喝着,他们不想多耽误时间,他们要赶路,他们急着要回川中老家。
但事情总是不尽人意,正当二人吃了个半饱之时,旁边五个汉子却发酒疯,打了起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一把抓起一个瘦小个矮的老头一扔,老头像断线的风筝飞向郭小朋。郭小朋见如此阵势,老头如落地,不摔个脑袋开花,也得摔个半死。
郭小朋闪电般伸出左手,轻轻顺势接住老头放于地
下。
哪知道这个枯瘦的小老头瞬间伸手扣住了郭小朋的腕脉,郭小朋左手立即动弹不得了。
袁辖在旁还没发现有异,继续喝着他的酒。
郭小朋心中火起,真是好心被雷劈,火道:
“你这是找死!”
话音刚落,老头便倒在地下,喉咙上多了一只小飞镖,正“咕噜咕噜”声往外冒着鲜血。
没人看见郭小朋动手,因为此时他的左手已被控制,动弹不得。唯一就只有他的右手了,可并没人看见他的右手动作,这老头就倒下了,喉咙上就多了一只被鲜血淹没的小小蛇形飞镖,再也起不来了。
几个汉子刹时闪身围了过来,高声叫嚷道: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快报官府拿人!”
这一嚷,立刻围上来一大堆人。而且街上的行人也不断涌来,很快把饭店围得水泄不通。
袁辖已知是怎么回事了,只见他霍的站起,“叮”的一声抽出明晃晃的大刀,高声道:
“他妈的,恶人先告状,老子可没时间和你们胡搅蛮缠,不想死的请马上让开!”
袁辖大刀寒芒一闪,一个汉子立刻人头落地,众围观者“哗”的让开一条道。
可另外三个汉子在那高大汉子带领下,个个挥舞刀剑封住去路。
郭小朋从身上摸出一锭五两重的白银扔给店老板,高叫一声:
“得罪了!”
三道乌黑的寒光如疾风闪电般一闪而失,三个汉子“呯!呯!”声倒地,各人喉咙
上多了一个小黑点,瞬间被涌出的鲜血淹没。
郭小朋和袁辖一闪便出了店门,跨上枣红马,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也结束得快。没有人发现郭小朋出手,几个汉子便被飞镖封喉而死。
生命就是这么的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钱,为了那白花花的十万两白银。活着多好,为什么要为财而死呢!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