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张尔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爹,你肯定想不到,我今天去请唐宁和江雪吃饭去了…”
“啥?”
张尔顿时瞪大了眼睛,三两步冲了过来,一巴掌甩他头上,咆哮道。
“格老子的,小兔崽子,老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去招惹他们!
他们背后是江大校你不知道吗?老子惹不起他们,你也惹不起。
惹急了他们,他们去找江大校告状,你老子我就完啦!”
张尔气的脑瓜子嗡嗡的。
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他就该把这小子绑起来丢牢里让人看管起来。
省得兔崽子一天天的给他找麻烦!
动静太大,惊动了在里间睡觉的程梅,也就是张尔的媳妇儿。
程梅披着衣服走出来,看着剑拔弩张的张尔,走过来问道。
“这大半夜的,小富刚回来,你又咋啦?”
张尔指着张大富的手直哆嗦。
“你问他,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颓败的坐在沙上,抱着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老狗。
看着怪可怜的。
程梅看了张尔一眼,又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张大富,一巴掌拍他肩膀上。
“还笑,看把你爹气成啥样啦?你又闯啥祸啦?”
张大富无辜的摊了摊手,流里流气的。
“娘,这不怪我,我事儿都没说清楚呢,老头子就爆炸啦,说我不干人事儿!”
张尔猛的抬起头,瞪着俩大眼珠看他。
他什么时候说这玩意儿不干人事了?
“你说,你请唐宁和江雪吃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儿子他最了解了,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二岁的时候在岳母家被一条狗咬了手,他硬是抓着那条狗咬回去才罢休。
就这样的性子,向江雪求爱不成,反倒被唐宁开枪打了两枪,还被逼着当众下跪求饶。
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不找回场子能甘心?
所以,他相信张大富请唐宁两人吃饭,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程梅诧异的看了一眼张大富,张大富和唐宁、江雪三人的纠葛,她自然也知道。
心里也气,但是被当家的耳提面命的叮嘱过后,她也知道那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
为了大局考虑,只能劝儿子委屈自己,咽下这口气。
没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张大富竟然请唐宁吃饭?
感觉世界有点玄幻!
张大富叹了一口气。
“唉,爹,我虽然混了点儿,但也不头铁,明知道自己惹不起还非得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我死了倒是没啥,但是我害怕连累你跟娘啊。
所以,我想明白了,唐宁的大舅哥是江大校,我只要搭上唐宁的这条线儿,那咱们不也就相当于搭上江大校了吗?
我以后好好跟着唐宁混,说不准儿就混出名堂来了呢。”
在派出所这么些年,他也经历了不少事儿,也变成熟了不少。
知道他之所以能在派出所横着走,都是仗着张尔的关系。
如果张尔倒台了,他连个屁都不是。
明知道唐宁背后是他撼不动的大山,他去报仇?傻吗?
他又不是没在人前当过孙子?
张尔还是公社主任呢,在县委高书记面前、在江大校面前不也得点头哈腰?
所以,这事儿他想得开,该当孙子的时候就得当孙子,只要唐宁能带着他步步高升。
张尔和程梅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小儿子的格局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大?
张尔看了他一眼,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