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去，就看到周知宴过来了。
她嘴唇抿了抿，低声道：“你过来做什么，不应该去准备一下等会的手术吗？”
周知宴垂目看着她，姜攸攸刚刚和周小钰交待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承认，姜攸攸确实最了解他。
最开始没有姜攸攸的那几场手术里，周知宴确实有些不习惯。
毕竟和姜攸攸配合的时候，只需要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要什么了。
他声音缓沉道：“没什么，过来找周姐一起去准备。”
姜攸攸点点头，自觉让开位置。
周知宴又看了她一眼，才抬腿准备离开。
刚迈出去一步，姜攸攸还是又小声叫住他：“周知宴。”
他回眸看向她。
姜攸攸说，“你……认真一点。”
周知宴眼睑微垂，紧绷的下颌线松缓了些。
片刻后，他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护士长打趣姜攸攸：“怎么说话呢，怎么还让周医生认真一点？你不应该说加油吗？”
姜攸攸没接话，她和周知宴的关系还处于僵硬之中，没多少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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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手术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十个小时。
姜攸攸都下班了，周知宴的手术还没结束。
左甜索性拉着她直接去手术室门口等着。
“虽然我对周医生挺有意见的，但是这次的手术确实很重要，而且十个小时，下来以后肯定会体力不支。”
左甜说：“反正你们现在还是情侣，你不能让某些人把你的位置给抢了。”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另一边。
付寒正等在那里。
她脚上有伤，没人敢让她去做多少活儿，本来她今天应该休息的，但现在人却在这里。
付寒也注意到她们的视线，她朝着这边看过来，神情淡淡。
左甜翻了个白眼：“关她什么事，她跑来这里站着，你看吧，我就说总有刁民惦记你的东西。”
她声音并不小，付寒自然听见了，她冷冷的目光朝着她们看过来。
言语之中都是轻描淡写的不悦：“我没有那么无聊，脑子里只会想这些东西。”
说完她看向姜攸攸，下巴微抬，只不过眼里带上了淡淡的讽刺。
左甜最见不得的就是付寒这幅模样，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清醒，别人都是蠢蛋似的。
她当即就说道：“你不无聊，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付医生，有时候勇敢说出自己想要的并不可耻，相反又要又装才让人觉得可笑。”
付寒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左甜这番话简直就是在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她冷冷道：“我最近在研究相关的手术案例，想要获取对应资料而已。”
“我没有那么愚蠢，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你们的臆想之上。”
姜攸攸不希望左甜和付寒吵架，只能赶紧将左甜拉着在旁边坐下。
付寒冷冷的视线在她身上划过，这次她的眼里更多的是轻蔑，只不过转瞬即逝。
不过她们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都安静的等着手术结束。
直到手术的灯熄灭，门打开。
姜攸攸下意识起身，但还没过去，就看见付寒已经拎上一瓶葡萄糖过去。
她嗓音清冷，但是却藏不住关切：“周知宴，手术怎么样？”
姜攸攸上前的脚步戛然而止，同时也将带来的葡萄糖捏的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