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攸攸抬起眼睫，就见周知宴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果你出事，会很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让姜攸攸不用去酒店。
姜攸攸低声：“可是你不是说你讨厌酒味吗？”
“现在屋子里都是这个味道，有什么差别。”周知宴嗓音沉沉：“明天会有人来打扫。”
姜攸攸哦了声，转身进了浴室。
不过她心里现在全都是高姨的事情，不知道林琴能不能帮忙找到什么线索。
倒是没有去猜想为什么周知宴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
洗完澡出去以后，客厅里没人，周知宴应该已经进房间了。
姜攸攸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一边吹着风，一边想事情。
她现在精神很好，完全睡不着。
周知宴洗完澡出来喝水，就看到姜攸攸坐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皱眉。
临近夏天，她穿的是一条棉质的吊带睡裙，雪白皮肤在灯光下都像是在发光。
湿润的发梢在睡裙上映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反而将窈窕身姿衬托得若隐若现。
“把头发擦干。”低沉声音响起，姜攸攸抬头，看见周知宴穿着浴袍站在她面前。
浴袍领口敞开，他胸膛上还有水痕，应该也是刚洗了澡出来。
隐隐约约能看见宽松浴袍下，周知宴的肩膀。
姜攸攸心虚的移开视线，之前她每次受不住的时候，都在周知宴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好像有点喜欢听他闷哼的声音。
她说：“等一会就干了，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周知宴看着她，见她当真不打算动的模样，也不再劝。
姜攸攸轻轻吐出一口气，正想要不要去吹头发，头顶就落下一张干毛巾。
旋即是周知宴冷淡的嗓音：“别动。”
姜攸攸身体都僵住了，她能感受到周知宴手上的温柔和细致。
姜攸攸的发质很好，柔软舒服，像一只小动物似的，连带着她身上的牛奶味都往他这边飘。
看上去实在柔软可口，像甜品店里的提拉米苏。
周知宴眸光逐渐晦暗，他垂下眸子，看着姜攸攸，手指撩起姜攸攸的长发，掌心掐在她的后颈上。
姜攸攸身体的轻微颤栗，像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周知宴嗓音沙哑，问她：“要不要？”
姜攸攸破天荒的被周知宴允许使用了他的沙发。
***
周知宴不是会事后缱绻的人，但他有医生的职业习惯，会帮姜攸攸清理干净。
只是刚进浴室，周知宴的手机就响了。
付寒的声音在那边显得格外慌乱和着急：“周知宴，立马来医院！九床的病人出事了，心脏骤停，正在抢救！”
浴室本来就空旷，她的声音姜攸攸也听得一清二楚。
周知宴挂断电话，她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周知宴冰冷沙哑的声音：“让开。”
姜攸攸身上只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睡裙，但身上痕迹斑驳，跟没穿似的。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知宴冷声，甚至有点不耐：“我说让开，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