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她才哑着嗓子开口：“左甜，你拿去和护士长她们分了吧，我要去看看4床的液体还有没有。”
真的是很烂的逃避借口，可姜攸攸顾不得那么多，转身下楼。
直到远离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后，她才觉得自己能呼吸过来了。
心口空掉的那个地方，形容不出感受，只是既疼又胀。
姜攸攸没敢在楼下多待，不过几分钟就又回了科室内。
她去病床查看了一下4床的液体，确认没问题以后，才离开。
刚踏出病房门，就碰见周知宴和付寒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本来已经是春天，阳光透过走廊的大落地窗，刚好将光照在周知宴身上。
他没穿白大褂，仍旧是样式简单的白衬。
周知宴身材高挑修长，但又并不是文弱，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漂亮，彰显着他的力量。
姜攸攸顿了下想避开，然而周知宴却已经注意到她。
他眼皮一掀，黑眸看向她：沉声道：“姜攸攸。”
姜攸攸身子微僵，没动。
周知宴眉心轻蹙，长腿一迈，直接朝着她走过来。
姜攸攸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
周知宴垂目，语气没有多少起伏：“蛋糕李诚已经给你送上来了。”
“嗯。”姜攸攸麻木的点头，没有其它反应。
周知宴似乎没想到姜攸攸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意外。
他盯着姜攸攸看了一会，转移开话题：“三点有个手术，准备一下。”
周知宴的手术，姜攸攸每一台都会跟。
因为她是那个最能配合周知宴的人。
姜攸攸点头：“我知道了。”
莫名的，周知宴对于姜攸攸的反应有些不舒服，但他也说不清究竟哪里不舒服，只能忽略。
姜攸攸看着周知宴准备离开的模样，她呼吸一紧，忽然开口：“周知宴。”
周知宴停住脚，转身看向她。
姜攸攸心里在打鼓，也能明显感觉到喉咙里的干涩，可是她还是想问：“蛋糕是你自己选的吗？”
她眼睛明亮又执拗，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