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书案上。
好像是怕她骂完人后口渴。
姜如妍瞥过去，便见沈景钰僵硬了身体，继续用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对着她。
高贵冷艳极了。
她想了想，还是喝了。
她真的口渴了。
夜易墨本就憋屈，姜如妍帮她开了个口子，她当然叉着腰将许清瑶狠狠嘲讽了一通，只觉十分快慰。
须臾，许清瑶就被她说得掉了眼泪，她一边道歉，一边控制不住地梨花带雨。
本来夜易墨是在上风的，结果许清瑶一哭，对方反而成为弱势了。
看起来，反倒像是夜易墨在倚强凌弱。
见许多人去安慰许清瑶。
夜易墨气得脸都绿了。
姜如妍也正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后面便就交给夜易墨，于是这恶人自然而然变成了她这堂姐了。
少顷，夫子便进来了。
文广堂的夫子大都是朝廷上的文官，个个都威重严肃，就连姚明川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乱来。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夜易墨脸黑了一天。
一想到夜易墨和许清瑶都彼此元气大伤，姜如妍心情愉悦。
上课时，姜如妍这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还坐着夜易书。
夜易书似乎没看到她，垂目专注地听着课，疏离如松。
姜如妍撇开目光。
原本打算是开学第一天，好歹也要装模作样些，姜如妍捧着书，原本是打算认真听的。
结果一直在打瞌睡。
课间夜易墨过来嘲讽了她一下：“我劝你还是趁早退学吧，免得届时考试得了个倒数贻笑大方，还丢了夜家的脸。”
姜如妍埋头，继续睡。
夜易墨更气了。
姜如妍并没有见到那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当朝太子。
学堂里那个最显赫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谁都知道，这是给太子的。
但早晨太子却不见踪迹。
直到中午姜如妍吃完饭，又趴在书案上要睡着时，这才隐隐听到学堂上有人在说——
“都别坐着了，快整理仪容，太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