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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怀二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嘴里在呢喃:“流萤……我看到流萤了……她都长那么漂亮,那么大了,在港口放着花灯……”

在归终听来,猜测怀二姐又出现了幻觉。

但怀二姐的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嘴边带着宽慰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比起先前更为柔和。

她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森绿绸缎衣裙,和两根青蓝的发带。她将衣裙拿起来,在归终身上比划比划,说:“流萤的体型跟你差不多,应该合穿。”

怀二姐想象女儿穿着这件衣裳的模样,便觉欢喜。

归终深怀愧意道:“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找到流萤,我打算再回层岩巨渊找找。”

怀二姐摇头微笑:“不用了,流萤她就在这里,在璃月港里。”她抚摸着那件衣裙,“我今日到一家酒楼里当临时工,拿到工钱马上给我的流萤买了裙子,可是……她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认我?”

说着,怀二姐垂下泪来,抽出手帕擦了擦。

“……怀二姐。”

归终不知如何说了,只把怀二姐的这些言语,全当做成胡话。如今流萤尚未找到,为何会如此说,倒有蹊跷。

还有……怀二姐是什么时候出门工作赚钱的?居然一天,就能凑钱给女儿买裙子。

想到这里,归终更感惭愧,她本想赚钱给怀二姐交客栈费用,结果去黄金屋一分钱没拿到,反而惹了一身祸。

到底,她仍旧没能真正融入人类当中。

“我知道,你不是流萤,你是为了哄我才这样说的,你其实是仙人对不对?”

边说着,怀二姐起身,将那件湿湿的衣裙,挂在窗外的竹竿上,而她自己落水湿透,也顾不得换。

见瞒不住,归终点头承认。

在这里,形容她是“仙人”或者是最合适的,反而“魔神”就显得格格不入。

“真好……真好……原来我也有神灵眷顾……”若不是归终执意带着她到璃月港,她也不能那么快就见到“流萤”。

怀二姐十分感激,正要跪下道谢,却被归终及时拦下。

归终受之有愧,立刻换了话题:“怀二姐,你快换身衣服,若不然生病了,以后还怎么见流萤呢?”

但凡提及流萤,怀二姐则眼里有光,感觉归终说的很对,才去屏风后换了身干的。

她出来时精神抖擞,忙拉着归终,怎么样都要帮她梳头,看看自己的手法有没有生疏,生怕女儿认回以后,她都忘了怎么帮女儿绑发了。

归终是个心软的,便答应坐在镜子前,给怀二姐练手。

自从壶中出来后,归终一直是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因四处奔波不加以打理,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刘海也长了许多,快要挡住眼睛。

怀二姐心灵手巧,先拿剪刀把归终额前的头发剪短,再拿梳子,沾点水,往长发上慢慢梳直。

流萤也是那样的发色,在梳着归终的头发时,怀二姐就如同在给女儿梳头发,动作温和细腻。

“你家在哪里?我在层岩巨渊的矿区听大家说,你原来是住璃月港的,没想过回去吗?”归终看着镜中的怀二姐问。

似乎怀二姐恢复正常的状态,若这时候问,得出来的答案会更热准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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