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鸢，你有点本事的。”张牧辰一坐到餐位上就开起了玩笑。
“你是说什么？”宋芷鸢假装听不懂。
“我说岑牧声啊，我和你谈杰远的事，居然是他打电话约我出来谈，这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张牧辰笑呵呵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
“没办法，我有把柄在她手上。”岑牧声笑了一下，很淡定。
宋芷鸢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们谈正事。”张牧辰主动说。
“你们这个IVD就是体外诊断？这个业务的开展是和医院合作？”宋芷鸢问。
“对，我们的客户主要就是医院。”张牧辰答。
宋芷鸢瞟了岑牧声一眼。
“我不参与你们的合作，我旁听。”岑牧声马上说。
岑牧声说是这么说，真的等到张牧辰对着宋芷鸢一通专业输出后，岑牧声只能做起了翻译，负责把生物医学知识翻译成通俗白话文给宋芷鸢听。
“你要把芷鸢绕晕了。”岑牧声笑了一下。
“你说你说。”张牧辰开始甩锅。
岑牧声翻译了一大段后，宋芷鸢听懂了一半。
“还是要你来说。”张牧辰笑着和岑牧声碰了一下杯。
“市场很大对吗？”宋芷鸢很敏锐地抓住了岑牧声话里的重点。
“当然。”张牧辰马上接话。
“你们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宋芷鸢直接了当。
“我们现在要融资就是要有子弹来打入市场。”
此后，宋芷鸢与张牧辰针对杰远基因的现状和发展讨论了很久，岑牧声除了前面那段科普，都没再插话。
“我们君科来投的话，能独家吗？”
“那要看你们对杰远估值是多少了，我们也会综合比较。”
“你给我交个底，你们除了估值，还看重什么？”宋芷鸢直接问了核心问题。
“渠道和背书。”张牧辰也不藏着掖着。
宋芷鸢听了心头发沉，她知道这两者君科都不具备。
就像关照预判的，别说领投，恐怕连跟投都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宋芷鸢一言不发。
养猪场和杰远基因就像两个大姑娘。养猪场属于那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完全没人竞争，被君科捡到了。
而杰远基因就像那抛绣球招亲的小姐，一堆人抢绣球竞争。
君科这个初入江湖的少年郎，既没背景也没资历，根本挤不上台面。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岑牧声见宋芷鸢一言不发，主动问她。
“我一头雾水，我只知道君科很难。”宋芷鸢心里很压抑，她对这个项目寄予了厚望。
“以你们君科的背景，拿不到独家投资，就算拿到了也稳亏。”
岑牧声淡淡一句话，几乎打碎了宋芷鸢所有的期望。
宋芷鸢皱着脸，看着车窗外。
“我找个人私下帮你问一下。”岑牧声依然淡淡的。
听到这句话，宋芷鸢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
当初与实验动物平台谈合作，岑牧声也说过同样的话。
“谁这么神通广大？”宋芷鸢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