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鸢不想再被他压着问，板起面孔：“那也不方便说。”
岑牧声见宋芷鸢进入了防御模式，放弃了追问。
从唱片店出来时，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
这里夜间是条很繁忙很热闹的小街，有烤肉摊，煎饼摊，水果摊，还有各种卖小商品的地摊。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围在这排队觅食。
“好香啊。”宋芷鸢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
岑牧声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烤肉摊：“那个最好吃，要试试吗？”
“可以啊。”宋芷鸢喜笑颜开，就快步跑了过去。
岑牧声推荐了原味和孜然味，宋芷鸢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在马路边，吃完岑牧声买的两盒烤肉，宋芷鸢觉得自己晚饭都不用吃了，腻得慌。
岑牧声见她如此随和，还像个学生一样，丝毫没有沾染世俗欲望。完全不在意吃的是几块钱的东西，上不上档次，有没有格调，顿时心生好感。
“要不要去喝杯饮料，解个腻？”岑牧声很温和地问。
“好啊”。
宋芷鸢嫣然一笑，她发现原来岑牧声也是会关心人的。
他们先去喝了杯冻柠茶，虽然很解暑，但还是觉得不过瘾。
接着宋芷鸢又提议去喝点鸡尾酒，岑牧声也没有拒绝。
几杯酒下肚以后，宋芷鸢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岑医生，你有兄弟姐妹吗？”
岑牧声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我是独生子女，你呢？”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宋芷鸢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你们长得像吗？”岑牧声接了一句。
宋芷鸢突然轻拍了一下酒吧台面，很得意地说：“我可比她漂亮多了。”
岑牧声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人夸自己漂亮的。”
宋芷鸢憨憨地笑着：“你看清楚了，我不漂亮吗？我以前在学校也是一枝花好吗？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点。”
岑牧声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可否认，宋芷鸢确实长得不错，她清秀灵动，妖而不艳，媚而不俗，曲线优美，还有一股独特的娇憨的气质。
宋芷鸢看岑牧声沉默着，就调侃起他：“你这长相是舒兰医院的头牌吧？”
岑牧声笑出了声：“我只接诊，不接客。”
宋芷鸢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医患的关系，也没有了隔阂。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宋芷鸢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的，虽然还没醉，但是肢体已经不太受控。
岑牧声似乎酒量不错，这几杯酒就像完全没喝一样，依然精神饱满。
“我送你回家。”岑牧声主动说。
宋芷鸢没有拒绝。
当汽车停在宋芷鸢家楼下后，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心情起起伏伏，茫然而又无助。
“你是想再呆会儿吗？”岑牧声探出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宋芷鸢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嗯，我再坐会儿。”宋芷鸢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