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南宫珏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叶寻将手中的信递给他,脸色凝重道:“绣儿可能出事了!”
南宫珏俊脸一变,快地浏览一遍信上的内容,气愤地一掌落在实木桌上,而后就急急地跑了出去。叶寻也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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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到本太子很吃惊吧?”南宫璃闲适地躺在太师椅上,得意地看着被人带进来的景绣。
景绣嗤笑了一声,走到一处凳子前悠然落座,“太子殿下错了,臣女一点儿都不吃惊。”
对于她如此镇定的模样,南宫璃暗自诧异了一下,挥退屋里伺候的下人,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看着她道:“哦?这么说你早就猜到是本太子了?”
景绣反问道:“并不难猜不是吗?”
南宫璃扬眉,点头承认,的确不难猜,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身份,他想要找她过来根本不需要出动那么多人,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吓吓她,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惧怕。真令他刮目相看啊!
“不知道殿下找臣女来所为何事?”景绣开门见山道。一边问一边打量着这间小而精致的木屋,虽然是很普通的木屋,面积也不大,但是里面的桌椅摆设倒是奢华十足,可见并不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那日宫中的事是本太子不对,事后母后狠狠地批评了本太子一顿。母后说二小姐是难得的才貌双全头脑伶俐的女子,说本太子对上二小姐那是以卵击石。母后还说……”南宫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缓缓地走向景绣,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景绣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绝美的脸蛋上却依旧一派闲适。她不怀疑南宫璃说得话,只是很替皇后可怜,明明是一番教诲想要点醒南宫璃让他不要把心思放在自己这个小人物身上,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南宫璃靠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母后还说了什么吗?”
“不管我想不想知道太子都会说的不是吗?”景绣挑眉道。
南宫璃点头,“不错,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本太子都想告诉你。因为本太子知道你听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景绣因为他这一说倒是被勾起了兴,刚才那些话已经算是无上的夸奖了,足够她心生得意了。难不成皇后对她的看法还不止如此?
看到景绣露出感兴的表情,南宫璃满意地笑了,紧挨着她坐下,直视着她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水眸说道:“母后还说你比媛儿强多了,让本太子放弃媛儿讨你欢心。”
他拉下景绣脸上的面纱,目光痴迷地落在那张绝美倾城的脸上,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这张脸,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她和媛儿明明是姐妹,但在长相上却没有多少相似之处,早说唯一相像的就是这白皙细腻看不到一点毛孔的肌肤了。
这么想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景绣目光一冷,倏地转过头去,躲开了他的触碰。
“所以呢,太子殿下就听从皇后娘娘的话,抛弃大姐了?”
南宫璃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之色,“抛弃?本太子对媛儿的心日月可鉴,磐石无转移,对她的心永远不会变!”
坚定也充满深情的语气,令景绣都不由得动容了。挑眉道:“那殿下今日这是……”既然对景媛如此情深又为何将她抓来,说一套做一套么?
南宫璃笑道:“虽然本太子对媛儿一心一意,但是母后的意思本太子也不能违背啊。所以本太子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看着他不无得意的嘴脸,景绣兴盎然地道:“不知殿下所谓两全其美的办法是……”
南宫璃道:“本太子的太子妃只能由媛儿来当,但是本太子可以纳你做个侧妃啊,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你们姐妹二人一同服侍本太子传出去也是美事一桩啊!”等她做了自己的女人进了太子府,还不是任由他和媛儿折磨!
景绣嘴角微抽,怔怔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智障。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太子的呢,这个时代出身对一个人的成就实在是太有影响了,甚至可以说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有些人满腹经纶,能力出众可能因为出身平平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出人头地。而有些人草包一个,满脑子浆糊什么事都做不好,但就因为有一个好的出身就能身居高位高人一等。
像南宫璃这样的,一出生就是太子,更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她眼里不加掩饰的不屑和讽刺彻底激怒了南宫璃,从小到大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太多了,尤其是这两年更是见了不少,上到父皇母后下到文武大臣。这些人他都忍了,可是她景绣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你敢瞧不起我?”一把掐住景绣的脖子,南宫璃脸色狰狞地说道。
景绣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没有防备,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脖子上的力道让她脸色涨红一片,张着嘴却没办法说话。看着他猩红带着杀意的眼睛,景绣抓起桌上的水壶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的头部猛的砸下去。
“啊!”南宫璃痛呼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痛苦的捂着头,当感觉到手上那湿热的液体的时候,怔怔地放下手,满手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双眼,使得本就猩红的双眼内仿佛有两簇熊熊烈火在剧烈的燃烧一般,火红一片。
景绣摸着火辣辣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看着南宫璃满头是血双目喷火的样子,丝毫没有解气的感觉。这样的人如果日后真的坐上九五之位只会是百姓的灾难,流几滴血是便宜他了!
“你敢对本太子动手?”南宫璃双目赤红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景绣嘴角一勾,轻哼一声,“太子殿下莫忘了,是你先对臣女动的手!”
南宫璃阴森地看着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了她的冲动,抬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就向着景绣一步步地靠近。
景绣下意识地后退,看着他满脸血迹表情狰狞的样子,提醒道:“绑架大臣之女可是重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绑架?呵……”南宫璃不为所动,脚上的动作不停,道:“难道不是二小姐假称要去静安寺祈福,实质是为了约本太子出来勾引本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