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宫女的来意,景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四公主竟然要见她?她难道不知道她的三皇兄正等着自己吗?看向殷全,等着他话。
殷全同样觉得诧异,皱了皱眉头,问那宫女,“四公主找扁鹊姑娘所谓何事?”这三皇子的病情可不能耽搁,要是去的晚了皇上怪罪下来他担待不起啊!
宫女看出他的为难,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公公放心,四公主只是早就听说过扁鹊姑娘的大名,想要亲眼见见罢了,耽搁不了多久的!”
“这……”殷全面色犹豫地看向景绣,“扁鹊姑娘你看……”他拿不定主意,只好将决定权抛给景绣。
只是想见见她吗?不知为何,景绣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敛眉道:“公主殿下想见扁鹊这是扁鹊的福气,只是还请公公让人去向皇上说一声,免得皇上等得着急了才好!”
殷全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说的是!”
他是看着这些个公主皇子们长大的,对他们各自的品性都有大致的了解,这四公主向来娇纵跋扈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招来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对他嘱咐了几句,才看向那宫女,“走吧,别让四公主久等了!”说着率先朝着四公主等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那宫女应了声,让开身子对景绣道:“姑娘请!”
景绣颔,迈着碎步跟在了殷全身后。那宫女直起身看了那个去报信的小太监的背影一眼,又转头打量着景绣的背影,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后快地跟了上去。
到了亭子,殷全满脸谄媚地弯腰行礼,景绣有样学样地行了礼敛眉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她们都没想到扁鹊如此的年轻,虽然看不清脸容,但看身段和气质还真透着丝仙气,难怪得了个“仙子”的美称。
景媛诧异过后,从上往下地打量了景绣一番,见她衣着简单身上更是没有一件值钱的饰,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转开了眼睛。
二公主南宫泠和瑞安郡主短暂的诧异过后,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将视线集中在景绣的脸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个面纱。但凡进宫的女子,哪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偏偏这个女子不但衣着简单素净而且还遮住脸,既是“仙子”容貌应该不差吧?
先前那宫女走到南宫奕身后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南宫奕原本打量景绣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缓缓起身,绕着景绣转了一圈。“你就是扁鹊?”
“是!”景绣淡定的应道。
“听说你的医术很厉害?”
“是!”
众人原本以为她会说些自谦的话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信,都露出错愕的神情来。
南宫奕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看来你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吗?”眸光微转,脸上露出阴深的笑容,“你既然这么自信,本公主就先考考你!”
众人都露出兴味盎然的神色来,显然对南宫奕的话很感兴。只有殷全一张脸纠结起来,大着胆子上前轻声道:“四公主您看,这三皇子的病耽搁不得啊,要不等扁鹊姑娘替三皇子诊过脉之后您再考她?”
南宫奕摇摇头,一副用心良苦的表情,“殷公公你这话就错了,本公主之所以要考她就是为了三皇兄的身体着想,三皇兄身份尊贵,怎么能随便就让一个江湖庸医诊治,等本公主考过她才能知道她是否有真才实学,这样才能放心地让她去替三皇兄诊治啊!”
谁不知道三皇兄得的是不治之症,连圆空大师都没有办法,偏偏父皇不死心,到处派人寻医问药。以往倒还好,找来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可今天……她不屑地打量着景绣,竟然找来这么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子,父皇莫不是疯了不成!
伸手招来刚才的宫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宫女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提了个竹笼过来放在了景绣的脚边。
景绣挑眉看着脚下的竹笼,“四公主这是……”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那竹笼,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南宫奕目光得意地在众人面上转了一圈,最后看向景绣,“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刚才那个宫女脸上就露出害怕的神情,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
景绣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蹲下了身子,伸手摸向笼子。
南宫奕期待地看着她渐渐靠近笼子的手,想到刚才宫女在她耳边说的话,心里堵的慌,她不过是好奇她长什么样子而已,她竟然就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哼,通知了父皇又怎样,不过一个民间女子,就算杀了她父皇也不会怪她的!
众人的目光在景绣和南宫奕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定格在景绣那正要打开笼子的修长白皙的手上。
景绣抬眼看了南宫奕一眼,面纱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开了笼子。
众人齐齐出一阵抽气声,有胆小的宫女甚至出了尖叫声,景绣却面色无波地看着正朝自己吐着信子的小蛇,只需一眼,她就看出来,这条蛇含有剧毒,要不是她行动够快射出了银针,此刻她恐怕已经命丧当场了!
缓缓站起身,看着南宫奕,“四公主,你是想用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来考验民女的医术吗?请问这小家伙哪里不舒服?”
南宫奕震惊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你……”
“四公主,我看这小家伙身体很好啊,您瞧瞧?”景绣一边说一边弯腰从笼子里抓出小蛇向着南宫奕靠近。
“别过来,别过来……”南宫奕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她。
景绣将蛇扔回了笼子里,在天灵山的这十年间她不知道什么样毒物没见过,这种蛇虽然毒性强但行动并不算快,至少没她的银针快。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已经没命了,但她景绣又怎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