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可怜季淮南,媳妇就躺在身边,他却只能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强忍着,煎熬着。
漫漫长夜。
折磨才刚开始。
等到后半夜,他刚来了点睡意,忽然就听见身旁的人痛苦地哼唧了起来,柔软的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不自觉地双手握拳,抵着小腹的位置。
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算算时间,她的小日子恰好是在这几天。
季淮南没敢动舒云,他拧开床头的台灯,叫醒她:“媳妇,醒一醒。”
舒云做梦都在找厕所。
她感觉到下半身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然后就一下子惊醒了,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身下已经一片狼藉,床单也弄脏了。
大半夜的还要换床单。
就很生气!
舒云泄似的瞪了季淮南一眼,匆匆拿着卫生带去了楼下的厕所,季淮南被她这似嗔似娇的一眼瞪得愣了一瞬,宠溺地笑了笑后才起身换床单。
等舒云弓着腰回来。
旧床单已经不见了,新换上的粉色牡丹花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还散着淡淡的肥皂清香,而那个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轻轻吹着手里的红糖水。
见她进来,抬头展颜一笑。
“喝吧,刚刚好不烫嘴。”
男人的笑容在昏黄灯光的照映下很好看,舒云定定地看了几秒才上前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喝起来,温热的糖水甜滋滋的,一路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连带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也舒服起来。
喝完水,季淮南往舒云怀里塞了个装满热水的罐头瓶子。
“抱着它睡能舒服一点。”
罐头瓶子热烘烘地贴在小腹上,舒云惬意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翌日。
晨光初晓。
舒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窝在季淮南怀里,鼻尖全是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昨晚的罐头瓶子早就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热的大手,沉甸甸地搭在她柔软的腹部。
源源不断地散着热议。
说实话,比热水瓶子好用多了。
了会儿呆,她就打算起床了。
刚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就醒了,厚实的手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腹部轻轻蹭了几下才离开,动作挺流恋的。
带着点别有意味的感觉。
舒云抬手在男人结实的腰间拧了一把,换来的是他一声沉沉的低笑,嗓音里带着点睡意朦胧的沙哑:“怎么,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让人想歪。
“你胡说什么。”
舒云翻身坐起来,瞪他:“谁舒服了,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我舒服了,行了吧。”
季淮南笑得很张狂,盯着舒云看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变得放肆,带了点欣赏的意味从她的脸上渐渐往下移,最后落在白皙的胸口上。
那一片软白,很刺眼。
“你睡衣扣子开了。”
他很好心的提醒。
舒云一惊,赶紧低头,她穿的是比较保守的午休睡衣,中间带着一排小扣子,睡前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不知何时竟散开了好几颗。
胸前的春光根本无法包裹。
她一边扣上扣子,边控诉地看向季淮南,气急败坏地红了脸:“是不是你偷偷解开的我衣服?”
季淮南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觉得我需要偷偷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