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脸上突然啪嗒一下糊上了一团东西,紧接着臭味四处蔓延,有一些还糊进了他嘴里,黏糊糊、口感很涩、还很臭。
“啊……呸!”
马文西疯狂地吐口水,一头栽进水里清洗着脸上的脏污,恶心得灵魂都快要出窍了,舒云这个死女人拿牛粪砸他。
太过分了!
他都臭了!
舒云扔下手里的薄石片,刚才她就是用这块又大又薄的石片铲起一坨牛粪扔到马文西脸上的,没想到还扔了个正着。
嗯,准头不错。
她也不恋战,趁着马文西疯狂洗脸的功夫一溜烟跑了,好女不跟男斗,河边没人,若是马文西了狂作出伤害她的事情,喊破喉咙都没人来。
经过运输队的时候。
舒云停住了脚步,她下意识的想去找季淮南,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可想到两人现在正处于冷战状态,虽然这战冷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没了要进去的心思。
回到家后。
孩子们已经写完了作业,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可能是怕她生气,一个字都不敢说,都特别乖巧。
最后,还是小满走上来。
小手扯了扯舒云的衣角。
小奶音儿里带着点哭腔。
“婶婶,你会离开吗?”
像妈妈一样离开,妈妈走的时候她才几个月大,从小就缺失母爱的她很依赖舒云,虽然一直喊婶婶,可是在她的小心眼里,婶婶就是妈妈。
她知道婶婶和二叔吵架了。
哥哥说吵架就是生气了,所不定婶婶一生气就会像妈妈一样离开,丢下她和哥哥们……
“呜呜,我不要婶婶走!”
想着想着,小满就没忍住哭了,圆圆的小脸蛋满是泪珠,哭得小鼻子都红了,嘴巴也撇着,看得舒云一阵心疼。
她忍不住将孩子揽入怀里安慰。
“别哭,婶婶不走。”
其实,她没想过要走。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不清楚季淮南为什么会态度大变,可她知道,万事总有因果,冷静一下也好,给彼此留个空间。
现在,她只想赚钱。
婚姻可以是她的一部分,但不能是她的全部,否则,真的等到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她会成为一株只会攀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慰好三小只。
舒云有一丝丝意外,竟然没有想到自己在三个崽的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她心里很感动,在季淮南那里受的委屈也冲淡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
季淮南都没有回来,季嘉兰急得嘴角起泡却也无济于事,倒是舒云表情得很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竭力不让男人影响自己的情绪。
静下心来研究香菇肉酱。
后山上的菌类很多,之前她已经去山上摘了不少,下完雨更多,漫山遍野,不过也不太好区分,有的蘑菇有毒性,吃完就得躺板板了。
下午的时候。
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季嘉兰去外村收鸡蛋还没回来,孩子们都在睡午觉,雨天最适合睡觉,舒云一个人在厨房做香菇肉酱,做好后打算明天拿到县城去试水卖一卖。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雨雾弥漫中,周水英带着浑身水汽走了进来,她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布满水珠,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神情却很激动,双眼猩红。
看起来很不正常。
“舒云,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