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也看不进去了。
他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今晚自己表现得没问题,那舒云为什么要生气,难不成是吃醋了?
想到这个可能。
某个高壮的男人激动了起来,他觉得这是舒云对自己感情的最好回应,于是放下书,从背后抱住她,嘴唇贴在她耳根处,热热地问:“生气了?”
舒云正睡得迷糊。
耳畔突然多了一抹灼热,紧接着,耳垂被人轻轻咬了一下,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酥酥麻麻的痒瞬间传遍全身,人也立马清醒了。
她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声线软软。
“怎么了?”
季淮南又重复了一句。
“你生气了?”
“没有啊。”
舒云摇了摇头,她还困着,抬手敷衍地摸了摸季淮南的下巴,硬硬的胡茬扎得她手心微痒,她小声咕哝了一声,困倦地闭上眼睛。
“我困。”
她的样子实在是娇憨可爱。
季淮南盯着看了片刻,突然俯身,将她困在自己怀里亲吻,这个吻和以往不同,唇齿交融间充满了涩涩的味道……
*****
第二天。
舒云不可避免得起晚了。
昨晚胡闹到大半夜,紧要关头季淮南竟然又忍住了,她就有些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看着已然情动难忍,偏偏都能在最后一步停下来。
弄得她就很怀疑。
季淮南不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吧?
胡思乱想了一通,舒云穿衣起床。
今天要去向阳村看望季淮南的大姐,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九点班车会到村口,她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幸好要带的东西提前收拾好了。
一阵兵荒马乱。
两大一小准时出现在村口,坐上班车直奔向阳村。
向阳村比大河村还要大上几分,房子大多也是低矮的瓦房,倒是季嘉兰婆家的房子是一处新盖起来的红砖大瓦房,一共六间,看起来颇为气派。
“哇,大姑姑家盖了新房子!”
小满捂着小嘴巴惊呼出声。
季嘉宁没说话,她垂下眼帘小声咕哝了一句:“还不是用二哥的钱盖的。”
“宁宁你说什么?”
舒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句。
季嘉宁凑到舒云身边,悄悄儿说:“我记得有一天大姐回来哭了好久,最后走得时候是笑着走的,我猜着盖这房子的时候,二哥肯定也出了钱。”
舒云揉揉她的脑袋。
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可爱,哪里傻了。
进了院子。
院子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井边洗衣服,看见她们三个人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就继续低头洗衣服,哗啦哗啦的溅了满地的水。
脸色不是一般的臭。
舒云一脸问号,差点就以为进错了门。
“这是季嘉兰家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