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忍不住抬手,葱白似的指尖轻轻覆上那道伤疤。
反正男人是自己的了,想摸就摸,随便摸,不犯法。
“还疼吗?”
季淮南摇了摇头,坚毅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女孩微凉的手指游移在他的皮肤上,触感微凉,反倒让他感觉身体里有团火在乱窜。
不自觉就绷紧了脊背。
“摸完了吗?”
舒云看他一眼,再次戳了一下后收回手。
“这伤是枪伤吧?”
“嗯。”
季淮南悄悄松了口气,抬手拿起一旁的薄被搭在腰腹处,往后靠了靠,语气低沉:“三年前,我和大哥一起执行一场秘密任务。”
他怕吓到舒云。
尽量说得言简意赅。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大哥为了掩护我牺牲,我们兄弟一死一伤,之后我就离开了部队。”
其实,事实远比想象中残酷。
任务圆满完成,可他大哥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三年前,而他,亲眼看着一母同胞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心里的创伤可谓不小。
他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无法握枪,更无法精准射击。
一个军人拿不了枪有何用处。
这些话他没有对舒云说,因为,这是他的沉痛的回忆,也是他作为军人的耻辱。
舒云却从男人眼底看到了隐忍的伤痛。
她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季淮南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和你一起抚养英雄的后代,我会把三小只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季淮南重重点头。
时间已经不早了。
舒云打了个哈欠,在后世她是个夜猫子,穿到八十年代的作息时间却规律起来,主要是也没有手机,天一黑就只能睡觉。
怪不得以前的人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呢。
没有娱乐活动可不只能在床上找快乐了。
“要是有个电视就好了。”
她小声咕哝着钻进被窝,一沾枕头就秒睡,半点也没有床上多了个男人的不适。
季淮南却不适应。
这是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睡在一张床上,他从来不知道姑娘家的身体这样香,丝丝缕缕的香气潆绕在鼻尖,令人心浮气躁,根本无法入睡。
关键是舒云的睡相很差。
她翻了个身,然后就把脚伸了过来,嫩呼呼的脚丫子在他的小腿上蹭了一下,人也跟着贴了过来,脸就贴在他胸口,呼吸都扑上了他的胸膛。
这……让人怎么睡?
更绝的还在后面。
季淮南本来就睡不着,怀里突然多了个娇软的身体就更没法睡了,舒云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空气里。
鼻尖上。
全是她身上的甜香,疯狂地往他每一个毛孔里钻,四肢百骸的细胞全都呼啸起来,奔涌着寻找出口。
突然,胸口处多了一只手。
季淮南垂眸看过去,只见舒云软白的小手先是在他胸膛游走了一番,之后停在胸口处,五指并拢,猛地挼了好几把。
呃……
他想推开却怕把人弄醒。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着身体,说不定等舒云觉得热的时候就自动翻到另一边去了。
可他想多了。
这一晚上被舒云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了一晚上,身体的某一处也跟着捣了一晚上的乱。
翌日。
舒云率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