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舒母气归气，看着女儿顶着巴掌印的惨样还是心软了。
“你听妈说，这情呀爱呀的不能当饭吃，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有钱，跟哪个男人过都一样，你年龄已经不小了，不能再耽搁了，明天妈就去找媒人给你介绍对象。”
信誓旦旦地说要找个比季淮南还好的男人。
舒月听得又想哭了。
“这十里八乡就出了一个季淮南已经被舒云占了，我上哪再去找好男人。”
她也是个心比天高的。
自认为念过几天书，长得比普通农村女孩好看一点就与众不同，总以为自己这样的才情怎么也得嫁个城里人，成为人上人。
哪知一朝梦碎。
痴恋的知青男友不要她了。
若是再找个普通男人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让她如何甘心。
何况她二十三岁的年纪在农村已经算得上老姑娘，条件好的男人根本不会看上她。
嫁得不如舒云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舒母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一开始我让你嫁给季淮南你死活不嫁，现在后悔了哭都没地方哭去，行了，赶紧擦擦眼泪吃饭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着往舒月手里塞了双筷子。
“快吃吧，面坨了就不好吃了，煮面的时候我特意放了猪油，可香了。”
一听放了猪油，舒月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我闻不了猪油的味道，你端走吧。”
话音刚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直接捂着嘴干呕起来。
“呕！”
舒母是过来人，见状当即就变了脸色，腾地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舒月，厉声质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身子给那个小白脸了？”
“没有！”
舒月愣了一瞬，随即矢口否认。
可她心虚的表情出卖了一切，舒母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当下就明白女儿在说谎，再看她腰身粗笨，确实不似姑娘家该有的苗条。
不用问了。
肯定是怀了孽种。
“你糊涂啊！”
舒母一指头狠狠戳在舒月额头上，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肯定打断你的腿！”
舒月也慌了神。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上次来月经的时间，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她这都快三个月没来过事了，可不就是怀孕了。
小肚子凸起来了。
腰也粗了一大圈。
之前还以为是长胖了，压根就没往怀孕上面想。
“妈，怎么办啊？”
赵明远回城的前一晚。
她怕他抛下自己一去不回，一狠心就和他生了关系，谁知道就珠胎暗结了，不过就那么一次，就一次怎么就能怀孕呢？
舒母稳了稳心神。
这孩子绝不能留。
“你先别声张，妈给你想办法。”
“可我舍不得打掉孩子。”
“你糊涂，这事由不得你！”
很快，舒母就找来了堕胎药，抓药的老太太说一副下肚保证起作用，可舒月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扎了根一样，一连喝了两幅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