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
胡溪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龙椅上的皇帝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胡溪近开始诉苦,“陛下,臣等俸禄本就不高,上京房价高物价高,居上京大不易,实在没有余钱了。”
傻子才给你捐钱。
谁知道上京能不能守得住。
城破了,大不了投降杜公明,还能继续当官,荣华富贵。
他人纷纷附和。
“陛下,臣等真没钱了。”
李策半信半疑,“你们没有骗朕?”
“臣等绝不敢欺瞒陛下。”
骗你又如何。
大魏要玩完,你能奈我们何?!
今天来上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策却露出一道狡黠的目光。
“可是,朕近日得到了一张纸条,上边详细罗列了诸位爱卿家中财产。”
“廖永忠,念。”
廖永忠嘴角上扬。
厂卫无孔不入,谁家条件如何,掌握得一清二楚。
“内阁辅胡溪近,家有金银一百八十余万两,另有珠宝藏画若干。”
“刑部尚书庞秀,家有金银一百三十余万两。”
“户部侍郎司马东,家有金银七十八余万两。”
……
奉天殿顿时炸了锅。
百官惊骇交加,双腿软,惶惶不可终日。
听着一个个恐怖的数字,胡溪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策这是把大家往绝路上逼啊。
真希望杜公明赶紧打进京城,好把狗皇帝绑了,去跪迎圣主明君。
胡溪近等人跪了一地,捶胸顿足。
“陛下,臣等冤枉啊,分明是有坏人故意挑拨离间,要害臣等。”
李策惊讶,“坏人是谁?”
“肯定是杜逆的离间计,杜逆其心可诛,陛下千万不要上当啊。”
李策还没着急,廖永忠先听不下去了。
鄙视你们。
“你们是英雄好汉,就敢做敢认,你们文官不是最讲道义廉耻吗?”
胡溪近恶毒的目光瞪了廖永忠一眼。
“本官不是英雄好汉,本官是朝廷命官。”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策对张耕说道:“朕命你立即带人去诸位爱卿家中,看看纸上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