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承受他这么多击不死的，不多。
“不过尔尔。”
“看来周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呢！”
它语气温和，内容直白，生怕别人不理解它的意思。
“那看来我要认真一点了。”
他嘴角带笑，倒是也不生气。
随后只见无尽的雷光落下，化为一片雷池炼狱。
除了那凄厉的幽蓝光芒，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那雷光散去，那人身躯破损，蛛网般的裂纹遍布全身。
只需再来上一下，便会彻底粉碎。
“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他幽幽一叹。
“也许是我太强了。”
周临这般说道。
他看着那张更加年轻的面孔。
“当年适之被人评价，前推百年，后推百年，无人能出其右。”
“你比他还要优秀，周家能够出现你这样的人，真可谓是天命所归。”
“你这么夸我，是想让我留你一条命吗？”
“倒也不是，无论我怎么说，我这次大概率还是能够活下来的。”
“这么有信心！”
“当然。”
他指了指他受伤的位置，那里有鲜血流淌而下。
雷霆，本就是神灵的权柄，以凡人之躯便可以随意掌控，岂能没有代价。
周临好似没有瞧见，依旧看着他。
“你要是想要完全杀我，怕是会顾不及其他啊！”
“未必。”
“那你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它不再收敛，化为一头漆黑的妖魔。
浑身上下，无数的面孔出痛苦的哀嚎，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癫狂。
澄澈的佛光，重新在它背后闪耀，这一次更加的璀璨夺目。
恍惚之间，它以妖魔之身，携万千冤魂，登临佛祖之位。
周临望着，眼中没有太多的恐惧。
天妖化魔，吞下百万生灵的血肉，化为真正的妖中之魔。
即使是向来凶残的妖族，对于这部功法也是闻之色变。
难怪当年闹成那个样子，连妖族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人。
“还要打吗？人类。”
它的声音像是有无数人在开口说话，有苍老的，有年轻的，有稚嫩的，有尖锐的，有沙哑的。
他举起了手，亿万的雷光如同天河一般倾泻而下。
秃毛乌鸦在下面等了很久。
这次时间明显就长了，不然按照以往，分分钟就能够解决。
终于一道身影落下，它连忙飞了过去，问道。
“死了？”
“没。”
“手下留情了？”
“没。”
“那它怎么可能没死！”
“喂！你别走啊！作为当年的经历者，我也是有知情权的。”
秃毛乌鸦还想赶上对方，结果别人嗖的一下，就彻底没了影。
“靠。”只留下它独自一鸦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