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筝!你去哪儿!”阿岫慌忙去追。
“你松开我。”他低声一句,没能得偿所愿,狠狠推开她的手,怒吼一声,“松开我!”
阿岫又追去,从身后抱住他:“鸣筝,鸣筝,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不都承认了吗?你不就是将我当成他了吗?我越鸣筝不做任何人替代品,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松手。”
“你为何不信呢?你就是他,你是他的转世……”
越鸣筝掰开她的手,转身冷冷看着她:“即使我真的是他的转世,我也不是他,我是越鸣筝,只是越鸣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大可以继续去寻他,去寻他的代替品。”
“鸣筝……”她伸手要去牵他,却被他躲开,“鸣筝,你听听我们从前的事,或许会想起来。”
“我没什么从前,也不想听你和别人的故事,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越鸣筝转头快步离去。
他穿着那身寝衣,绕过漆黑的小道,消失在路的尽头。
夜风吹过阿岫的脸颊,几处虫鸣声响起,她突然忍不住,双手捂面大哭起来。
“可你真的是师父啊,我不会认错的……”
天微微亮了,阿岫缓缓起身,寻到他的气息,隐身前往。
他仍旧穿着那身寝衣,在酒馆里醉得不省人事,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剑。
酒馆小二不敢喊醒他,可他穿成这样,又不能放任不管,小心翼翼拿个鸡毛掸子要去戳他。
阿岫正要现身,两个男人从外面跑进来,是镖局的人。
“我就说吧,我肯定没看错,就是越鸣筝这小子!”年长一些的男人指着昏睡的人道。
“怎么喝成这样了?他娘子呢?”镖局管事嘀咕一句,上前拍拍越鸣筝的肩,轻声唤,“鸣筝,鸣筝……”
越鸣筝猛然睁眼,握紧手中的剑,发出哐得一声。
管事一惊,急声道:“是我是我。”
也不知他看清没有,手一松,又倒回桌子上。
管事松了口气,靠近一些,又问:“你为何弄成这副样子了?你娘子呢?”
越鸣筝嗤笑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什么娘子?我没娘子。”
两人相视一眼,心里有了数,上前要去扶他:“你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不如和我们回镖局吧?”
他没接话,似乎是又醉晕过去了。
两人上前将他架起往外走,小二赶紧跟上来:“这些、这些酒钱还没给呢……”
“多少?”管事摸出钱袋子,“快些拿,我们要扛不动了。”
小二匆匆忙忙拿完钱,将钱袋子递回去,送着他们出了门。
管事边将越鸣筝往镖局带边道:“你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送回家去吧?”
“我没有家,我不回去。”他忽然又醒了,推开人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