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筝笑着亲她脸,冰凉的水渍贴在她脸上:“馋虫。吃完饭,相公去山里给你寻寻。”
她眨眨眼:“不是说吃完饭那个的吗?”
“阿岫急不急?不急就晚上再来。”
“我才不急!”阿岫瞪他一眼。
他摸摸她的脸,笑着道:“还没说要吃什么呢。”
“那就炒鸡蛋吧,去看看这几日鸡有没有下蛋,你等等,等我一起去看。”阿岫喜欢捡鸡蛋,快速漱完口,跑着钻进鸡笼里。
天冷,鸡都在窝里待着,蛋都被它们护在怀里,阿岫小心翼翼伸手,还没摸着蛋,那只鸡突然要啄她,她吓得急忙喊:“越鸣筝!越鸣筝!”
越鸣筝就在她身后,笑着拍拍她的背:“我来我来,你出来。”
她只好悻悻退出鸡笼,将这个机会让给他。
越鸣筝不怕鸡,直接将五六个鸡蛋全摸出来,放去阿岫手心里:“还是热的。”
阿岫脸上终于多了些笑意,拿出几个来炒,剩下的放去屋里储存好。
早上吃完鸡蛋炒木耳,又喝了好几碗粥,他们背着小竹筐一起往山里去。
冬天山里不仅有冬笋,还有些小蘑菇,他们捡了不少,看着天要黑了,又往回看。
阿岫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师父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还像从前一样对她好,也和师父越来越像了,很多时候,她无法分清楚,眼前站着的到底是越鸣筝,还是谢浮岚。
春天又到了,二月兰又开了,它开得比其它花早,谢得比其它花晚,蓝紫色小花随风摇曳,如梦似幻。
她和他并排在秋千上坐着,轻轻靠在他手臂上,缓缓闭上眼,弯着嘴角道:“师父,阿岫好开心。”
番外六
“什么?”越鸣筝拿着书的手缓缓放下。
阿岫迷茫睁眼:“怎么了?”
“你方才唤我什么?”
“相公呀。”
“不是。”越鸣筝眉头拧起,“你唤我师父?”
阿岫一怔。
越鸣筝看着她:“师父是谁?你为何会将我认成他?”
她慌乱眨眨眼,很快又镇定下来。
鸣筝和师父是同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鸣筝也迟早会想起来,可她对上那质询的目光时,为何会这样慌张?
“我……”她抿抿唇,“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已经离世许久了,方才或许是我睡迷糊了。”
“嗯。”越鸣筝收回目光,又举起手中的书册,可眼神已无法再对准书页上的字了。
“鸣筝……”阿岫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