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沈绵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身上。
沈绵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赶紧去看赵念巧，直接问萧牧之：“哪个病房？”
萧牧之视线指了指一侧病房，“我给阿姨买了早饭，但是她不肯吃。”
沈绵迈步，脚步急促，正要走过去，萧牧之毫无预兆地忽然横挪一大步。
沈绵猝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
她走得急，这一撞失去平衡，眼看要摔倒。
萧牧之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扶稳，“你这腿，是那天晚上逃跑时摔伤的？”
两人距离很近，沈绵直皱眉头，低头看自己脚踝，“萧牧之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抬眼瞪他。
萧牧之有些恍神，以前沈绵偶尔也会有和他生气的时候，但她这人太软了，生气都软绵绵的没力气，多半是娇嗔，他基本不当回事。
但这一瞬不同，她眼底的烦躁很真实，像是很厌恶他的举动。
沈绵动了下，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
她说：“放手。”
很不客气。
萧牧之心口凉凉的，他们之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几个月前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们每天有说不完的话，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有光。
“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儿？”他多少有些委屈，“要不是我，谁告诉你阿姨受伤的事。”
沈绵默了几秒，语气终是软了点，“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你能不能先放手？”
萧牧之不情不愿松手，“等会我想和你谈谈。”
沈绵不是很想谈，但她想快点去看赵念巧，只能先应下来：“行，等我看完我妈再说吧。”
敷衍的语气很明显，萧牧之眼底掠过一丝黯然，但还是退开，给她让路。
目送她进去，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挪了几步，最后靠在墙边。
心底像是在漏风。
沈绵对他……挺冷漠的。
他知道她在担心赵念巧，但她对他这种显而易见的忽视，还是让他很不习惯。
沈绵进了临时病房，顺手关上门，赵念巧闻声望过来，看到她，就愣住了。
沈绵一眼瞥见赵念巧红肿的半边脸，她鼻尖酸涩，“妈……”
赵念巧没想到沈绵会来，她立刻就想坐起身，沈绵连忙过来按住她，“您躺着吧。”
“没多严重，”赵念巧解释，“都是皮外伤，可能有点感染，就发烧了。”
沈绵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赵念巧叹气，“哭什么？”
沈绵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脸，“这是……我爸打的？”
赵念巧沉默几秒，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