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放肆……呜——”一声呜咽淹没在暴雨声中。
顾厌生狗啃似的，低头堵住了那总是说出一些令她不开心话语的唇。
堵住了，就不会说让她难过的话了。
就不会总是冷声斥她。
清雪剑砰然坠地。
沈奉雪睁大了眼睛，茫然盯着屋顶的横梁。
唇角猛地传来刺痛，他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理智回笼，开始抗拒起来。
“不可以，不能……”趁着亲吻的间隙，他抗拒道。
顾厌生抚摸着他漂亮的眉骨，神色虔诚，又透着引诱，“没有什么不可以，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她在他眉间印下一吻，顺着眉骨、脸颊、鼻尖、唇角，寸寸厘厘一路下沿，慢慢啃啮他突出的喉结。
“不，不行。”他还在抗拒着，可眼角泛红，双眼迷蒙，挣扎的力道很是微弱。
连声音，都发颤。
忽然他浑身一震，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不要！”
“不要，别，别这样……”他颤声道，“不要这样。”
他内心涌出惶恐，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他不知道，吻着他的人，压抑了十几年的占有欲有多么疯狂。
这与梦中也截然不同。
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慌乱。
他开始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这不受控的被动局面，摆脱令他不安的事情。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或者说，根本使不上力气。
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声。
屋外大雨倾盆而下，风急雨骤。空气也变得凉薄。
顾厌生运转灵力，关上窗子，室内封闭起来。香炉内燃着的清心香散出缕缕青烟。
他的手脚已经松开，女子衣衫犹在，温柔地揽着他的肩膀。
沈奉雪突然咬住唇部，发出细细的抽气声，脚趾也蜷缩起来。
男子眉心紧蹙，神色难辨，似是难受，又似欢愉。
顾厌生抚摸他精致的锁骨，再抚摸上他泛红的眼角，声音轻柔，“还有另一种方式，能让你更快乐。”
不！
沈奉雪伸手就要推开她，却正好被顾厌生抓住手，拽得坐了起来。
他面对着顾厌生，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沈奉雪长眉紧锁，面色潮红，张口咬在顾厌生肩膀上。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她一口咬死，或者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幼时起便一心向道，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清白干净的，也一直严谨自持，清心寡欲几百年，第一次如此混乱。
他恍惚道：“鬼迷心窍。”
顾厌生纠正他，“不是鬼迷心窍，是情迷意乱。你是喜欢我的，师尊，你得承认这一点。”
身体反应做不了假。
他的身体喜欢她。
顾厌生想起来很多事，想起来他在囚灵之渊外等她三年，想起来他之前被吻时的羞赧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