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拿酒来了,脸上的愁容顿时就少了不少,假意推辞,说:
“你怎么还拿东西来了呢?我家又不是管不起你酒,走到屋里坐,到屋里坐。”
两人到屋里坐了下来,保长夫人赶紧给整了两个小菜,他们就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里正也算是保长手下一个得力的帮手,真正的维护一个村子里的安宁。
只要他治下,村村都安宁,那他这个保长就能坐的轻松。
如果里正的能力差,镇不住村民,有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得告到官府来,那他岂不是要累死了?
按照县太爷的说法,不管谁有理谁没有理,到官府就要先打杀威棒,他可干不出来。
这一方的百姓都当他是父母官,他能干出这种事吗?
万一这个人有冤屈,来了还得挨顿打,那岂不是更冤了?
老天也不愿意啊。
所以,他这些年能安安稳稳的,全都是这些里正齐心协力治理村子的效果。
因此,他对各村的里正也十分的看重,尤其是对杨刚。
两人喝酒,喝着喝着,保长就把一些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说起了从合欢杨抓到盗贼的事,这件事却被县太爷手下的曹苟给接了去。
他相当的糟心,说这本来应该是他们的功劳,但是现在功劳被抢了。
以后就算是有什么奖赏,也没他们的事了。
里正连忙安慰他,说:“人在做,天在看,坏人早晚会受到报应,恶人自有天收。”
“说是这个说法,但是这个曹苟真不是个东西。
他经常搜刮老百姓的钱财,咱们是离清河县远,他够不着。
你都不知道,清河县城附近的老百姓,可被他给害苦咯。
城里做生意的,能个跑的全都跑了,不能跑的也只能关门。
只要一开门,赚的钱还不够给他上交的呢。
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哇。”
牛城春叹了一口气,这会儿是真的忧愁。
里正哪里知道这么多事?
他这一辈子了,连县城都没去过,哪里知道县城什么情况啊?
他听到牛保长说县城里怨声载道,就疑惑了,问:“那县太爷不管吗?”
“哼哼~”牛保长哼哼了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曹苟可以,但是县太爷是朝廷命官啊,不敢随便议论。
虽然不敢议论,但是不代表老百姓心里没有秤。
县太爷上任以来,哪里想过给老百姓好好办事啊?
他想的是怎么鱼肉人民,怎么搜刮钱财。
今天让交这个税,明天让交那个税。
真金白银的交上去,最后钱都去哪儿了?
谁知道啊?
里正见他不说了,知道是他不该问了,也就不多问了。
他给牛保长倒上了一盅酒,说:“这些烦心事咱们就不说了,治下今天来跟你报告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儿?”
“我们合欢杨又开了一百来亩的荒地。”里正说道。
牛保长一听说合欢杨开了荒地,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