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没做好准备。”
在他跟前，随着他靠得越来越近，她身子微微僵硬，说：“那这样，孩子的事不着急，以后再说，我刚刚说活的那些……你得答应。”
“好，我答应。”厉衍森呼吸灼热，在她身上点火，吻上她的颈侧，她微微抖着，偏头躲开，“我也有要求，夫妻生活不能少。”
柳岁时垂眸，说：“我现在不想做，你别碰我。”
“没想做，你身体刚好，我再想你，也不会不考虑你的身体。”
柳岁时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前几天强迫她时可不是这种语气，算了，这会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推开他的肩膀，“手机还给我。”
厉衍森拿出手机还给她，他还说了句：“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我们去复婚，把证领了。”
柳岁时心里一紧，这么快，“很着急？”
“夜长梦多，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跑不掉。”
“那也不行，领了证有了合法身份，我才能稍微放心一点。”
柳岁时知道不好骗他，只能答应。
而如果真和厉衍森重新领了结婚证，那她和柳阖之势必没再可能，柳阖之现在成了她如今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
……
下午，厉衍森带柳岁时去了民政局领证，路上厉衍森心情愉悦，都写在脸上，说起愉园装修过后的样子她喜不喜欢。
柳岁时全程看着车窗外，提不起任何兴致，说：“都可以。”
“都可以是怎么都可以法？”
“你喜欢就行。”柳岁时回过头看他一眼，语气清淡。
“是不是什么都是我喜欢就行？”
“……”柳岁时不说话了。
厉衍森接着又说：“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做，你是不是也行？”
柳岁时就知道他的嘴巴里不会说什么好话，她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讨论此类问题。”
“真别扭，嘴还硬，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就行。”厉衍森不依不饶，自从她答应复婚后，厉衍森的好心情表露在脸上，即便明白她多少带了很大的被迫，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只要结婚后，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就算再硬的心肠，也会被他软化的！
当初能撩拨她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们来日方长！
……
一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站在猛烈的阳光下，柳岁时有些头晕目眩，瘦弱的身姿晃了晃，是厉衍森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自己身上，他低头，注意力在她脸上，“还是不舒服？先回家。”
回家？
柳岁时对这两个字分外敏感，那不是她的家，不过，也就只是心里反驳而已，没有说出来。
回到车里，柳岁时觉得很不真实，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赫然入目，鲜红得刺眼，她眼眶湿润，没有半点喜悦，心情格外愈发沉着，喘不过上气来。
厉衍森开着车，偶尔看过来一眼，看到她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谁，但肯定不会是在想他，那也只有柳阖之了，厉衍森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柳阖之打来的，他恶劣勾起唇角，说：“帮我接一下。”
他将手机给了柳岁时。
柳岁时如梦初醒，怔怔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是柳阖之的号码，她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
“岁岁，我在开车。”
厉衍森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