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时心跳很快，头晕目眩的，说：“你就算要死也别死我跟前！”
她看到血就想起流掉的孩子，也是一团血，五个月大，都成型了……
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她情绪崩溃了：“滚出去，你滚！”
厉衍森非但不滚，倾身上前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他也不好受，咽了咽喉咙，说：“我错了，不该吓你，岁岁，你别这样对我，我只是想你回心转意……”
“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对我跟以前一样，我们回到以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订婚宴、婚礼、孩子，我们都会有……”
“而且，我没有过别人，就只有你。”
“你相信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柳岁时很绝望闭上眼，说不出一个字来，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能重新开始……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厉衍森没等到她的回答，转而吻向她的唇，不管不顾胸口还在流血，血沾到她身上的睡裙，她没有反抗，目光平静，有种躲不过就认命了。
她的睡裙都是厉衍森准备的，一样的款式买了很多条，全是吊带绸缎的，很贴身，也很显身材，是昨晚她睡着了，他给她换上的，很适合她，衬得她的肤色很白。
厉衍森很快就意乱情迷了，将人放在床上，他解开身上的衬衫，这一低头看，才看到流了那么多血，其实伤口不深，就破了一点，就是为了博取柳岁时同情的，好在他也赌赢了，于是想要趁机会继续下去，还是柳岁时说：“你的血弄得到处都是。”
她都闻到血腥味了。
厉衍森低声笑笑：“我拿医药箱上来，你帮我止血好吗？”
柳岁时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要对柳阖之做什么？”
“不提柳阖之，先说我们俩之间的事。”
“你回答我。”
柳岁时固执道。
厉衍森从她身上起来，面容冷了下来：“是。”
“放过他。”
“凭什么？”
“我和你复合，放过他，别再找他麻烦。”
厉衍森意味深长一笑：“你在和我谈交易？为了他？你要和我和好？复婚生孩子？都愿意？”
“是。”柳岁时抓紧身下的床单，“别再找他麻烦。”
“他要找我麻烦呢？”
柳岁时沉默，咬着唇。
“他要找我要你呢？你是不是又要和他谈条件？”
柳岁时迎上他的视线，“你别忘了，这一切都因你而起……我不是没有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是你先不要我的，在我忘掉你后，收拾好心情时，又是你反悔的，反反复复的人不是我，厉衍森，是你……”
厉衍森心脏紧缩了一下，他知道，都因他而起，但事已至此，他没本事让时光倒回，只能尽力修正，然后将她夺回来，也仅此而已。
他抿了抿唇，掷地有声道：“那你就重新喜欢上我。”
“太难了。”
“不难，岁岁，你可以做到。只要这样，我就放过柳阖之，就算他要找我麻烦，我不会还手，他想弄死我都成。”
柳岁时攥紧手指头，身子在他的视线下轻轻抖着，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你说到做到。”
“当然，我说到做到。”
“好，我努力。”
厉衍森笑了，笑得高兴，即便知道她很勉强，还是被动的，那也没关系，只要能够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