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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厉衍森走了，去了酒吧买醉，秦森打来电话那会，他烦躁看了一眼，说：“什么事？”
“柳阖之去南城了，找你了？”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慢了？”
“哎呀，抱歉，临时出了点事。”
说是抱歉，秦森一点都没道歉的诚意，说：“我老婆生我气呢，我回去哄她去了，结果回去又被骂，这不，赶紧回南城了，柳家那边动静不小，厉太太也去了南城，多半都去找你了，南城那边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处理不过来。”
厉衍森没指望他处理，何况这些事得由他自己来，不管是柳家还是厉太太。
果不其然，和秦森的电话没打完，厉太太的电话就来了，他扫了一眼，和秦森说：“说曹操曹操到，晚点找你。”
挂断接了厉太太的电话。
厉太太开门见山直接说：“你干的？”
“什么事我干的？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诶。”
“厉衍森！你别给我装傻！事情都传开了，我给你时间，等着你过来跟我交代清楚，你倒好，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几个意思，真打算养着柳岁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你好大的本事！”
面对厉太太的怒火，厉衍森寡淡得不行，懒洋洋抽着烟，“大概是跟您学的，不过我没您那么抽象，我从来不喜欢南西，我就喜欢柳岁时一个。”
“喜欢？喜欢值几个钱？你告诉我，喜欢有什么用？为了喜欢，你不要家人了？”
“嗯。”厉衍森淡淡道，“您都这样说了，那确实是的。”
“厉衍森！你疯了！”
“是，疯了。”厉衍森说，“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么，您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您在家养男人，我不可以养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胡说什么！”厉太太吃了一惊，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别为了你自己的事找借口，你不就是想要柳岁时么，可以，但你别用这种方式，你现在等同于让我和你小姨一家决裂，外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我们家，你还在搞内部分裂！”
“厉衍森，我白养你了是不是！”
厉衍森笑了，英挺的面容上尽是一片冷意，“您害怕了？原来您害怕的东西还挺多。”
“你闭嘴！”厉太太气得要死，“厉衍森，你是不是喝多了？脑子抽了？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冷静，明天我去找你，当面说清楚！”
厉衍森挂断电话，往沙发上一仰，抿了抿唇，似乎还有柳岁时的余香，他翻开手机的相册找到难得和柳岁时的合照，他仔细看着照片上的人，一脸苦涩蔓延……
这叫什么，作茧自缚。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
第二天，厉太太直接来到厉衍森的公司，一路高歌猛进，不顾前台的阻拦，杀到厉衍森办公室，打开门便进去了。
前台小姑娘为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厉太太进去。
而厉衍森就在办公室等了着，茶点都准备好了，他微微一笑，没了昨晚的颓废，这会冷静得不能再冷静，还有闲情逸致请厉太太坐下来。
厉太太没有坐下来，直接说：“你把柳岁时藏哪里去了？”
“您说呢。”厉衍森不紧不慢道，“您觉得我会藏在哪里？”
“厉衍森，你能不能消停点？非要和我对着干？和我对着干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挺多的。比如，让您不痛快。”厉衍森满脸尽是嘲讽，他心里也彻底对这位母亲没了耐心，被厉太太算计下药那次，就已经没有什么母子亲情了。
厉太太怒道：“为了个女人，你搞自家人？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你……”
“知道又如何。何况他老人家会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闹这么大，早知道的都该知道了。”厉衍森一点都不着急，点了一根雪白的香烟咬在唇边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