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没怎么清醒过，浑浑噩噩的，嗜睡的厉害。
被厉衍森抱着腰，意识逐渐清醒，睡不着觉了。
厉衍森也醒了的，呼吸很沉，随着柳岁时在他怀里辗转反侧，她乱动，。他也跟着不好受，气息彻底乱了套后睁开眼，出声警告怀里的人儿：“别再乱动，真当我定力很好？”
柳岁时安静了片刻，突然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柔软的唇贴上他的下巴，她挪了挪，仰起头吻上他的唇，这下轮到他僵硬不敢动，不敢相信她居然在主动吻他……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被子动来动去的声音，厉衍森不是圣人，他很喜欢柳岁时，包括和她做，何况还有段时间没沾荤腥，经不住她的随意撩拨，他想，只要她勾勾手，他会毫不犹豫给她当狗。
舔狗的狗。
他不客气主动回吻她，身上的伤也不疼了，都成了催化剂，他很快将人压在身下，狂热吻她的唇，锁骨……
变着花样的，一刻都不带停歇。
呼出的呼吸灼热烫人。
说不清是谁的呼吸更乱。
他将她的手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十指覆上，抓紧扣着，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物，伸长手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摸到后，正要撕掉包装纸时，忽地响起柳岁时沙沙的声音，十分动情喊了一声“阖之，轻点……”。
那股子火立即消失，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透心凉。
厉衍森打开床头灯，盯着她情动的眼眸说：“看清楚，我是谁。”
柳岁时眯了眯眼，真的定定看着，随即楞了一下，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说：“厉衍森。”
“你刚刚喊谁？”
“……”
柳岁时不说话了。
厉衍森扣住她的下巴：“诚心的是吧？诚心在要做的时候喊柳阖之的名字？嗯？”
柳岁时说：“是啊。我就是要喊他，不喊他，也会喊别的男人，怎么样，就算这样，你也要做下去？”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厉衍森很掉价。
厉衍森被气得死死压着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不做？”
“那你做呀。”柳岁时就不信她现在这副病恹恹的，他能有什么性质。
于是又说：“开灯，可以看得清楚点。”
厉衍森知道她是故意的，却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发泄似得咬她的唇，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说：“没用的，岁岁，不管你刚刚喊了谁，该做还是会做下去！”
柳岁时连挣扎都不愿意挣扎了，随他去吧，就当是又被狗咬了一口，她都快免疫了……
厉衍森的火又被撩起来，但没有刚刚那么强烈，制纯粹是在发火罢了，要她清楚他的脾气，而她又很平淡，没有刚刚的情动，很冷淡看他的独角戏。
但她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忍耐力，厉衍森到底和她有过三年夫妻生活的，清楚知道她身上的每个点，很快就被撩动了，她极力忍耐着，又不能如何，被厉衍森轻易带动情绪。
“放开我！”柳岁时撑不住了，出声哀求他，“厉衍森！放开我！”
厉衍森冷笑声：“刚刚不是你主动的么？嗯？我本来可不打算做点什么，是你先乱动，又来吻我，几个意思？现在又后悔了？”
柳岁时声音沙的厉害，“我不要了，我真不要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那当我是什么？岁岁，你现在说这些晚了……”
于是厉衍森在她很不情愿的情况下，结束了，时间不长，半个多小时，比起之前算是少的了。
而厉衍森也没有舒适，相反，他很难受，从心里到身体，都难受。
清理后，柳岁时蜷缩在一角，床单是换过了的，但房间里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挺浓烈的，柳岁时很恶心，胃里又在翻江倒海，可是吐又吐不出来东西。
厉衍森抽了根烟进到房间，柳岁时还躺在床上没有动过，他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跟没事人一样说：“你犯不着表现出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刚刚，是你先开始的。”
所以柳岁时恨，恨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厉衍森那，她的本事都是三脚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