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时又羞又愧，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男人身上的体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根处，“你看你这副样子，你还说你和别人订婚，为什么不能承认，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柳岁时近乎崩溃，“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吗？你何必一直跟我过不去？”
她不明白，她是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般残忍对她？
之前厉衍森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唯独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现在他明白了，他的手沿着她腰身往下，带着恶劣的口气说：“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岁岁，你就不能想想我？我不比柳阖之差……”
柳岁时脑子翁地一下有白光闪过，控制不住的声音喘息了一下，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羞耻难当包裹着，每一根头发丝都蔓延着羞耻心。
她没厉衍森毫无羞耻心，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在背着柳阖之的情况下，他又有南西这个未婚妻，再次苟合……
柳岁时难堪得想死……
明明心理对他百般抗拒，却架不住身体上的诚实——
过了好一会，厉衍森贴着她汗涔涔的脸颊，又吻了她的唇，她没有任何力气靠着车门，身前是他，眼神一片死灰。
厉衍森拿了纸巾替她整理，随即将外套披她身上，座位下是她旗袍上的珍珠盘扣，他捡起来捏在手里把玩，仿佛跟刚才在玩她一样，他算是得到餍足，目光没那么沉了，说：“岁岁，我们俩这样，没法两清，所以……跟我和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管是订婚还是婚礼，甚至是孩子，我们也可以有，以前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么……”
提起孩子，柳岁时眼皮动了下，她记得，他不喜欢孩子，在她意外怀孕后，他劝她打掉来着……
现在说这些，还以为她会犯傻？再信他一次？
柳岁时闭上眼，拢紧了衣服，旗袍已经不成样了，只能披着他的衣服才能挡住不堪的自己。
过了会，秦森上车了，什么都没说，沉默开车，一直来到机场，秦森拿出早从柳岁时家里找来的证件，说：“东西都在这呢，拿好。”
柳岁时披着男人宽大的外套，很不合身，只露出一点旗袍的裙边，下面是笔直修长的大腿，脚踝处还有可疑的红色手指印，不用看，是刚刚厉衍森的杰作，她被厉衍森搂着腰，哪里都去不了，身子还在抖，意识到厉衍森要带她走，还是连夜赶飞机，去哪里，她不知道，盯着厉衍森看，“厉衍森，你知不知道带我走的下场？你不怕阖之找上你？”
“别阖之阖之喊那么亲密，我会嫉妒。”厉衍森答非所问，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跟以前一样喊我阿厉吧，你不是一直这样喊我么。”
柳岁时冷笑，自说自的：“厉衍森，别让我恨透你。”
厉衍森理直气壮道，“恨比爱长久，这样也挺好！”
秦森在一旁咳了咳，打断他们，“好了好了，阿厉你少说几句，别把人气坏了，好了，快走吧。”
厉衍森没再多说，带着柳岁时登机。
行李都没有。
秦森目送他们离开，唉了一声，直觉厉衍森玩火快玩脱了啊！
秦森拍了拍手，帮忙收拾烂摊子去。
……
柳岁时在登机那会就考虑找机会和乘务人员求助，可都在厉衍森的预料内，还是独立空间的头等舱，隐私性很好，他搂着她躺下来，他很高兴说了声：“累了吧，睡一觉，等你睡醒我们便到家了。”
柳岁时浑身僵硬。
“至于和什么柳阖之的订婚，想都别想，晚上我会送他一份大礼，他短期内是顾不上你了。”
“你又要打什么主意？！”
“怎么，担心他了？”厉衍森冷淡一笑，“别再把心思放他身上，你越是担心他，我越跟他过不去，你们俩那些，已经不算数了，收起你的心思，乖乖跟我。”
跟？
他是真把她当成随随便便的女人了。
柳岁时仰起头，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很快，挺括的衬衫都显现出牙印来，她没了力气，缓缓滑落，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等柳岁时醒过来，已经在不知道哪里的卧室里，手背插针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