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时在煮面条，旁边还放着平板，正在按照网上的教程在煮面，被他抱着，她手脚施展不开，回避他的感慨，说：“能不能先放开？你这样我不好煮面。”
“我来吧。”柳阖之松开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在锅里拨弄了几下，面条散开，他顺势将人挤开，说：“我来做，你等着。”
“不是让我做？”
“舍不得了。”
“你……”柳岁时叹息一声，想到他刚刚的话，她心情再度复杂起来，那天答应求婚时，没想那么多，她不忍心再拒绝，他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
……
一直到柳阖之吃完了面去洗碗，柳岁时站在厨房门口，说：“白天那会想和你说的事……”
“嗯？你说。”
“对不起，阖之。”柳岁时二话不说先道歉，她很内疚，缓缓开口说，“厉衍森之前来找过我。”
柳阖之一听，回头定定看她，手还滴着水珠子。
柳岁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半边身体躲在推拉门就，她摇了摇唇瓣，说：“对不起，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瞒着你，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和厉衍森发生了些不好的事，那不是我本意，但我有责任，不能逃避。”
柳岁时说出来时，空气很明显仿佛凝滞住了，就连柳阖之都没说话，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他问她：“你说的不好的事，是指哪方面？”
柳岁时难以启齿，她真的说不出来。
柳阖之看她的反应，明白了，他是男人，虽然不在意柳岁时离过婚，那都是过去式了，但他们俩又发生了关系，他很在意是谁主动的，“那你……还喜欢他么？”
“不，我不喜欢他。”柳岁时毫不犹豫否认，她不可能再喜欢厉衍森，“对不起，阖之，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要是不高兴，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她解释多一点，就像是掩饰。
“是他强迫你的？”柳阖之再度问她。
柳岁时垂眸，唇瓣都咬破了，舌尖尝到淡淡血丝味道，她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让柳阖之知道了事情原委。
他上前将柳岁时抱在怀里，她很瘦，也轻，没多少分量一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柳岁时不知道怎么说，她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对不起。”
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她是真觉得对不起他。
柳阖之轻笑一声：“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我就知道，我表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我早该看出来的……”
柳阖之心想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才让这种事情发生。
至于细枝末节，柳岁时不愿意再说，不愿意回忆，但对柳阖之，她除了抱歉没有更好的话可以说了。
柳阖之陪了柳岁时一晚上，谁都没有去戳碰那个话题，他不是第一次在她家里留宿，但却是第一次陪她睡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她很怕，光是一个吻她就抖得不行，柳阖之不想再让她受伤，也不舍得，便什么都没再坐。
第二天早上起来，柳阖之接到柳太太的电话，说是厉衍森车祸住院了，情况挺严重的，厉家人等会就到医院。
柳阖之面无表情起身走到阳台接的电话，询问了厉衍森车祸的情况。
柳太太说：“我也知道的不多，是你大姨刚打电话过来，请你爸爸帮忙查一下是谁撞的车，那司机好像逃逸了。”
“是么。”
“嗯，你也过去看看吧，要是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在过去的路上。”
“那您先过去。”
柳阖之表情冰冷了下来，眼里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身后传来柳岁时的声音，“你醒了？是有什么事么？”
她刚睡醒，揉着眼睛，懵懵的、又娇俏，柳阖之本来想抽烟的，见到她，忘了要抽烟，上前将人抱上床，吻她的额头，“吵醒你了？”
“没有，我一般也这个点起来。”柳岁时声音懒懒的，很吸引人。
柳阖之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