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森说：“那你想知道所有的事么？”
“不想。”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离的婚，反正婚已经离了，她不关心背后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关心，其实心底也是怕知道了，她会承受不起，会心软，保不齐还真会旧情复燃。
厉衍森看着她的侧脸说道：“其实你想知道，你只是怕，怕会心疼我，对我回心转意，这样，你会对不起柳阖之，柳阖之对你很好，你记挂他的好，即便不愿意爱他，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你觉得这就是对他的补偿？”
他什么都懂，也看出来。
柳岁时被说中心事，有点愤怒，说：“是你自己的脑补。”
“我是不是脑补，你心里清楚。岁岁，你不会撒谎，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毫无保留付出，比如当初和我……”厉衍森其实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也了解她和柳阖之什么都没发现，如果发生了，她不可能那么青涩，肯定和他一样，有一段时间没经历过情事。
他很了解柳岁时，她浑身上下，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柳岁时不想理他，转身进了浴室，许久都没出来。
厉衍森点了根烟抽，心里无比烦闷。
柳岁时对他的抵触情绪，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烈。
当然，这一切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这会才早上六点多，天还没完全亮。
厉衍森叫了早餐送上楼来，等柳岁时从浴室里出来，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说：“先吃早餐，吃了再吃药。”
柳岁时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坐下来吃了早餐，全程没有和厉衍森说一句话。
厉衍森也没时间，一直看手机回复消息。
大年初一，柳岁时不打算出门，打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手机关了声音，静悄悄的，没有人打搅。
厉衍森有点忙，出了下门，没多久又回来了，怕她锁门，他还拿走了钥匙，完全把她这里当成了他家。
中午，厉衍森下厨做饭，听到厨房里响起的动静，柳岁时的表情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但知道自己根本赶不走他，她只能忍耐，进了房间拿上衣服就出门去了。
厉衍森没多久跟了出来，他把人堵在电梯口，脸上带着笑意，柔声问她：“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
“你还生着病，别到处乱跑，外面冷，还穿这么少。”厉衍森搂着她的腰，将围巾挂她脖子上，“你看你，又想去医院不成？”
边上有人经过……
柳岁时很社死，推开他，“好，我不出去了，但你得滚，滚出我家。”
“那不行，我走了，谁照顾你？”
“我有男朋友。”
“没关系，我做你男人。”
“你何必纠缠？”
“烈女怕缠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柳岁时：“……”
路人内心：信息量爆炸了。
……
回到家里，厉衍森拉着柳岁时去餐桌坐下，他温柔摸了摸她的头，说：“可以吃饭了，有脾气吃完饭再发。”
柳岁时死死捏着筷子，恨不得折断。
再好的脾气也被厉衍森折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