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知道你要卖给我，他怎么想？”
“我不知道，你想告诉那就说吧。”柳岁时哀戚笑着，眼底一片荒凉灰败，仿佛他做什么都威胁不到她，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厉衍森狠狠掐着她的腰身，“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什么不敢？”
她真是什么都敢说！
厉衍森也被她气到了，说：“行，那就打电话给他。”
厉衍森拿来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柳阖之的电话，柳岁时心脏不由自主飞快跳起来，死死咬着嘴唇，而厉衍森也在看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小表情，彼此都在暗暗较着劲。
随着手机接通的声音响起，柳岁时再招架不住，“对不起……别告诉他……”
厉衍森挂了电话，关掉声音，捏着她的下巴，心里非但没有半点省励的喜悦，反而愈发证明柳阖之在她心里的地位，他低头凑近了些，漆黑的眸子深暗无比，“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早点死心吧！”
死心？
怎么死心啊……
她根本不敢承认她没有喜欢过柳阖之……
柳阖之越是好，就衬得她越是不堪。
这种爱情，是不对等的。
“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高兴了吧？岁岁，你真长能耐了！”
……
浴室里，厉衍森先脱掉她脏掉的衣服，才脱了自己的。
她全程低着头，无声抗拒着。
厉衍森明白，在他看来，她纯粹矫情而已！明明什么都做了，还想帮柳阖之守身如玉？
笑话。
灯光下，女人的身姿曼妙，皮肤莹白，肩背单薄瘦弱，蝴蝶骨美丽诱人……
厉衍森咽了咽喉咙，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上去……
……
考虑到柳岁时还在生病，厉衍森没有做得太过分，将人抱出来放在床上，仔细擦干水分，拿来了药和水杯，喂她吃下。
随即，厉衍森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的腰肢，轻声说：“睡吧。”
柳岁时根本睡不着，即便吃了药……
厉衍森也没睡着，房间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睡不着？”
柳岁时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我们俩这算什么？”
“当然是、重修旧好。”
重修旧好？
柳岁时背对他，黑夜里，嘴角掀弄嘲讽的笑意，她是真不了解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过了许久，厉衍森知道她没睡着，他还是搂着她的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即便她百般不情愿，却也阻止不了他想起结婚那会，他们也是这样的睡姿……
她喜欢侧着睡被他从背后抱着，她说过，这样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