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管他啊，他那么大一个人在那。
“厉总，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厉衍森虽然年轻，但手腕还是有的，加上有背景，业内都对他有所忌惮。
不管哪个圈子，都是往高处看的。
厉衍森看了一圈，没看到要见的那人，随便问了句：“朱东还没来？”
朱东是个幕后操盘手，很有名气的，加上有资源人脉，他在圈内很吃得开。
就连厉衍森想见他一面也不太容易。
陈海没跟进去，跑去其他地方透透气，抽根烟，琢磨的是今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下班回家睡觉，这老板要么不忙要么一忙忙得要死，他这个打工的忙得要死。
这地方还挺大，陈海走了一圈差点迷路，拐进一个楼梯间听到有人说话，他立刻躲起来，仔细偷听。
“厉衍森今天什么风把他吹来的？想见朱东？是不是为了……”
“我看朱东也没法，多少人被抓了，你看看，逃的逃，抓的抓，我看厉衍森找朱东也没什么法子。”
“不是，我是听说厉衍森也有不少麻烦，他是想找朱东帮忙？”
“那不然这个时候找朱东干嘛，朱东可是幕后最大的操盘手，我看厉衍森是真要找他帮忙。”
“听说厉衍森家里很厉害，我看他不会有什么事。”
“难说，这次动荡那么大，牵扯广，人心惶惶的……”
陈海啧了一声，正想走，又听到他们说：“你别动手动脚的，等会被人看见了。”
“这哪里有人，没事，不怕的，我很快。”
陈海再三确认听到的是两个男人，想到他们在做什么，差点恶心吐出来，赶紧走了，还以为偷听到什么有用的，结果是恶心的。
经过一处包间，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好像就是朱东的声音。
陈海见过朱东，记得他的声音，那奇怪了，朱东怎么在这里，不在老板那？
陈海纳闷着回到厉衍森那边，厉衍森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一直闷咳，陈海凑过去低声问他：“老板你还好么？”
“还行。”
“我在隔壁包间见到朱东了。”
“哦，躲去隔壁了。”
“老板，他是不是知道你来了不想见你？”
“可能吧。”厉衍森又咳了咳，拿杯子喝了口水，“狗东西。”
“那怎么办，还见么？”
“见，我亲自去找他。”
陈海还想拦一拦，话在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还想跟厉衍森一块去，厉衍森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在这帮我和他们聊聊吧，我自己去。”
陈海：“？”他聊？他怎么帮聊？聊什么？
隔壁包间，一派歌舞升平。
宽敞的包间请了乐队现场表演，那叫一个热闹，还能自由点歌，点什么乐队表演什么。
朱东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笑得那叫一个高兴，都看不见眼睛了，包间里其他人对他是各种讨好，就为了从他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可惜一晚上都没有什么进展。
厉衍森进来的时候没敲门，里面吵得要死，他掏了掏耳朵，有点烦，还是忍着恶心进去了，里边的人有人认得他，一副吃惊的模样立马上前迎道：“这不是厉总么，来，快请坐。”
朱东却跟没见到厉衍森一样，就在旁边坐着，还搂着女人吃葡萄，身上洒了酒水也不在意。
有人跟朱东说厉衍森来了，朱东这才懒洋洋抬眸：“是么。”
“是啊，朱总。”
厉衍森面上带着笑意，说：“玩得挺好，还叫乐队。”
乐队里还清一色都是漂亮女人，穿着紧身的制服，尤其主唱最漂亮最香艳，这帮人还挺能玩。
朱东见厉衍森都到跟前了才堪堪反应过来，“哟，厉总来了，看我这人年纪大了，耳背了，没听见，实在不好意思，来坐，坐这里，厉总。”
朱东摆了摆手让俩美女走开腾出位置。
厉衍森嫌弃看了一眼，不坐别人刚坐过的地方，他便站着，其他人也跟着站着，诚惶诚恐的模样，毕竟厉衍森身份摆在那，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他的敬畏还来源于他的背景。
乐队也停了下来，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这一会，谁都没说话。
还是朱东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说：“厉总，这是什么意思？看这样子，不是来喝酒的？”
“不喝酒，找你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