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森没有反应，还在闭目养神，对柳阖之说的不怎么感冒，也不发表意见。
柳阖之又喝了一杯，舌尖抵了抵上牙膛，意味深长望着厉衍森，有种无形的氛围萦绕双方之间，过了会，就在柳阖之以为厉衍森不会说话的时候，听到他缓缓开口：“你和柳岁时到哪一步了？”
柳阖之捏了捏酒杯：“怎么问这个？”
“没事，问问，这里没其他人，阖之，你和我说实话。”厉衍森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看着柳阖之，那眼神锐利直接，明晃晃的。
“不好说吧，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柳阖之模棱两可的，不回答。
“不该做的都做了？”
哪知道厉衍森问得比他更直接。
柳阖之不悦了：“就算我们是表兄弟，这种话题也不好拿来聊吧。”
柳阖之向来看不起拿和女朋友私底下相处的事议论，或者聊床上的细节，他有许多朋友都是这样的的，男人为了证明自己厉害，总拿床上的事出来吹彰显男人的本事，他不屑，也看不起这种人。
厉衍森问得那么直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忍不住好奇，厉衍森和柳岁时之前是怎么相处的，也像现在这般轻浮？
厉衍森：“你不用误会，我随口问问，喝多了，管不住嘴。”
他也坦诚，不再问了。
柳阖之说：“确实喝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厉衍森站起来，拿了外套搭在肩上，比起平时斯文正经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劲。
柳阖之在厉衍森走到包间门口开口：“我要向柳岁时求婚了。”
厉衍森步伐一顿，仅仅一顿，抬腿就走了。
……
第二天早上，柳岁时被噩梦吓醒的，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休息好，都是昨晚被厉衍森折腾得，厉衍森走之后，她也没休息好，状态很差，眼睛都睁不开了。
随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弹出不少时事新闻，她一边看一边刷牙，甚至还刷到了厉衍森的新闻，占据的篇幅不大，还是以八卦的口吻说的，配图放了一张厉衍森的侧脸照，只是一个侧脸，她无比熟悉。
眉尾那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痣，照片像素清晰，看得很清楚。
柳岁时关了新闻，刷完牙就出去了。
早上是柳阖之过来接的，他一大早就等在楼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色看起来有些沧桑，一圈淡淡青色的胡渣。
柳岁时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楞了一下，认识那么久，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出现，更别说不刮胡子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柳阖之男人味十足。
“你昨晚干嘛去了？”柳岁时走上去问他，视线上上下下看他，闻到了一股酒味，虽然很淡，但闻得见。
柳阖之丢掉烟蒂，一大早就抽烟，都习惯了，“喝了点酒。”
“点？我看喝了不少。”柳岁时微微皱眉，“喝了这么多还开车？你不怕被查？”
“酒劲过了，我很清醒。”
“我不信。”柳岁时板了板脸，“喝了酒就别开车，你身上的酒味我还闻得到。”
见她不高兴，柳阖之乖乖承认：“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昨天高兴没控制住多喝了点。”
“那你一大早还来我这？”
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他也不怕早上交警查车！
柳岁时很生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柳阖之心情不错，心思一动，上前便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亲，“担心我？”
“恩。”她不否认，是担心的。
“那岁岁，做我未婚妻吧，和我住一起，这样你能天天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