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岁时朝他探过身来，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轻轻碰到就抽离，还摸了摸他的头发，姿态亲昵，说：“好啦，晚安。”
柳阖之目送她的背影进了楼道大堂后好一会儿才准备驱车离开，然而走出小区却无意间瞥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有点眼熟，他又看了一会，发觉好像是今晚厉衍森开的车子，他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找了个路口调头开了回来，那车子还在，他也选择一个地方停车，拨通了厉衍森的号码。
没多久，厉衍森接了。
柳阖之喊了声表哥，问：“刚刚有事没听见手机响，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约了几个朋友在公馆聚聚，来么？”
“行，我现在就来。”柳阖之又看了一眼那车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厉衍森在公馆，那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便没再多想，启动车子去了公馆。
柳阖之前脚刚走，原本停在路口的车子的后座车门打开，厉衍森从那辆车里下来，径直进了小区。
柳阖之到达公馆那会，顶层包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他认识的朋友，一个圈子的，他进去后，就被热情迎接，拉着他坐下来喝酒聊天，在场的人里面唯独少了厉衍森。
柳阖之问了边上的朋友，那朋友说：“刚刚厉总还在，说是喝多了，不太舒服，去房间歇会。”
柳阖之皱眉，“是么。”
……
此时，柳岁时刚回到家里没多久，换了衣服准备洗澡，门铃声就响了，还以为是柳阖之，她便想都没想打开门，含在嘴边的话正要说出来，抬眼一看，是厉衍森。
厉衍森怎么知道她的住址？
她是搬了家的。
她正要关上门，厉衍森的手先她一步拉着门把手，力气很大，她没能关上，语气不太好问他：“什么意思？还跟踪我？”
厉衍森不解释，说：“刚刚和柳阖之回他家了？”
柳岁时，“厉衍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不解，不是说好见最后一面么，见完就没关系，这才过了多久就反悔？
厉衍森个子高，居高临下望着她，很久没有回答，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厉衍森，说话。”柳岁时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问他。
厉衍森这才缓慢开口，“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要休息了，别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厉衍森直接走近她家里，她被逼得后退，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亲手关的，甚至还将人抵在墙壁和自己怀里当中，他仔细凝视她的脸，说：“和柳阖之相处很好？已经到谈婚论嫁了？”
柳岁时一言不发，不打算回答他任何问题，而是警告他：“请你现在离开。”
“回答我。”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男朋友的表哥？还是我的前夫？”
不得不说，柳岁时的小嘴是会攻击人的，离婚那会祝福词说得也够气人，现在说的更要气人，厉衍森呼吸重了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说：“如果是想和你旧情复燃的身份呢？”
“有病？”柳岁时冷笑，眼眸像一把利刃，“想都别想，我说的很清楚，厉衍森，请你别再来打搅我，我对和你旧情复燃这种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没了耐心，再次警告他：“别让我说得更难堪，你不要脸，想玩刺激游戏，我不奉陪，我还要脸。”
她刚说完，厉衍森猛地掐住她的下颚，低头便吻了上去，辗转反侧，一点也不温柔，跟在包间那会一样，。
与其说吻，不如说在咬她。
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吃痛皱眉，他咬了她，跟狗一样，疯了一样。
更像是一只久未进食的野兽，要将她吞噬殆尽。
比起包间那会还要疯狂，用力撕咬。
他在发泄，发泄他的不满。
可柳岁时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满的，离婚是他，出轨是他，心里有人还是他，她和柳阖之谈恋爱，是在离婚一段时间后的，在那段婚姻里，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怎么反过来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在家，只穿了件毛衣，准备去洗澡的，下身是牛仔裤，她感觉到毛衣被扯变形，那只手甚至还在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