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柳阖之视线停留在她衣领上片刻，又说：“要不去我家吧。”
“……”柳岁时反应慢半拍，没反应过来。
柳阖之保证，“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是吃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柳岁时不是很相信，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相信了。
路口红灯亮起，车子停下来等待，隔壁车道也缓缓停了辆车，车窗落下，柳岁时赫然瞥到厉衍森的脸，他也有所察觉，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后者表情若有所思。
厉衍森也看到坐在主驾的柳阖之，嘴角勾了勾，似嘲讽。
柳岁时回过头，不再看厉衍森。
不是冤家不聚首。
柳阖之回头瞥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厉衍森，两个男人眼神对视，什么都没有说，却是暗流涌动，绿灯很快响起，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厉衍森的车子在绿灯亮起一瞬间便疾驰出去。
谁都没有提起厉衍森。
还没到柳阖之家里，柳岁时的手机就响了，她潜意识觉得是厉衍森发来的，匆忙瞥了一眼，还真就是，她看都没看，直接关掉。
到了柳阖之家里，从地库的电梯上去，柳阖之主动牵住她的手，将人拉近一点，他低头看她，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红润的唇，他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若有所思。
电梯里很封闭，就他们俩个人。
柳岁时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一个人住吗？”
“是啊。怕见到未来婆婆？”柳阖之温声问道，眼梢带着淡淡笑意。
“你别开我玩笑。”柳岁时很紧张，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见他家里人的，见家长就是意味着奔着结婚去的。
可他们不是，他们不过就是谈恋爱而已。
还远远没到结婚那一步。
柳阖之见她很认真，还有点被吓到，说：“逗你的，我就是一个人住，我妈不在，别害怕。”
“你每次都很认真，我是真害怕。”柳岁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害怕。
柳阖之哑声失笑：“这么害怕和我结婚？”
一提那两个字，柳岁时眼神不自在，“太快了，我们才谈多久。”
柳阖之则及时岔开话题，没再继续聊下去，也猜到她的抗拒。
柳阖之下厨去做饭，柳岁时借用他家洗手间洗脸漱口，总嘴巴里总有股厉衍森的味道，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是心里问题还是真有味道。
漱了好几次才停下来。
门口忽然想起柳阖之的声音：“岁岁，你怎么了？”
“我没事。”
“怎么在里面那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柳岁时擦了擦脸才开门走出来，对上柳阖之关心的视线，她露出浅浅的笑容：“怎么了？”
“看你进去那么久，以为你哪里不舒服。”柳阖之又看了看她的唇，湿漉漉的，还是很红，“嘴唇怎么了？”
“没、没怎么。”
柳阖之说：“再等一会就能吃饭了，走吧。”
“好。”
柳岁时跟在他身后去了餐厅。
室内也是很冷的，柳岁时没有脱下外套，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让他一个人做饭，她也不好意思。
柳阖之温声说：“有，需要你亲我一下，给我加点油。”
他还配合弯腰低头，伸手点了点脸颊，很期待。
柳岁时迟疑了，低了低头：“锅是不是开了……我去看看。”
她说着转过身进了厨房，柳阖之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期待的表情换上了淡淡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