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森终于看向她，说：“看在你是柳岁时朋友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么着，至于你刚刚说的事，我会查个清楚，再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管好你自己。”
那个语气冷飕飕的，眼神更是锋利，直逼人心。
赵欢还想说什么，这下直接被顾曜拽开，顾曜还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小声警告她：“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少说点，你就算说这么多，也不能怎么着！”
厉衍森进了病房。
病房里，柳岁时睁着眼睛没有睡过去，看到厉衍森进来，没有太大的表情，说：“麻烦帮我叫下外面的警察。”
厉衍森定定看她：“你这种状态可以？”
“可以。”
厉衍森定定看她一会，还是出去叫了何队进来。
何队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一开始就是他跟进的，而且还是在他管理的辖区出的事，即便没有顾曜的原因，他也会高度重视。
何队进来，跟柳岁时了解了案的经过，问到关键地方，柳岁时表情不太好看，还是害怕的，眼睫毛颤抖得厉害，手也抓着被子，看得出来是很紧张的。
察觉她情绪变化，厉衍森没让何队继续问下去，何队看差不多了，把她落在酒店的手机还给她，就说明天再来吧，等她身体情况好点了再说，等何队离开病房，厉衍森坐在病床边，也听到她刚刚说的那些，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到底做过三年夫妻，多多少少有点感情在的。
柳岁时却抗拒他的接近，皱着眉头说：“你不走么？”
“不走。”
柳岁时眉头越皱越深，她自己都没察觉，“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照顾你。”
“不用。”
“用不用你说了不算。”
柳岁时直接了断道：“我不想看见你。”
她这么直接的嫌弃，倒是让厉衍森沉默了一会，说：“那你得忍忍，这段时间我不会走。”
柳岁时不知道他要玩什么，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敲，掩盖住眼里一闪即逝的情绪，不过没再理他。
其实她刚刚听见赵欢和厉衍森说的话了，紧了紧手指，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厉衍森忽地靠近她，她反射性往后躲，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这让厉衍森一怔，他有这么让她害怕？ 想到刚刚赵欢说的话，他紧紧皱眉，问她：“你为什么会流产？”
他一直认为是她想和柳阖之在一起，才改变主意不想留下和他的孩子，留下孩子不好进柳家的门。
赵欢却说，是因为南西和他母亲的原因。
提起这事，柳岁时沉脸：“跟你没关系。”
她没必要解释。
反正他也没想她生下来，没了，不是如他所愿。
还问什么。
“赵欢说……”
“赵欢是太生气了，想着帮我要个说法，才那样说。你要是想要追责，冲我来，是我和赵欢说了我的猜测，但你说的对，没有证据，说什么都白搭。”
她这幅样子，厉衍森顿时来气，舔了舔后牙槽笑：“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柳岁时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结婚三年，她都看不透他。
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什么人。
厉衍森期身逼近：“柳岁时，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和我结婚？”
“那是意外。再来一次的话，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柳岁时再平静不过，目光更是没有一丝波澜，早就对他心如止水了，“不过结婚也不止只怪我，厉衍森，你要是不骗我，当初直接明了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结婚的。”
厉衍森被结结实实气到：“没有那么多如果，你后悔也来不及，婚也结了，你和我是有过关系，你不愿意认也得认。”
“你说的对。”柳岁时垂眸，说：“你可以离我远点么？我怕别人看见误会，到时候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