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哆哆嗦嗦：“我、我也不知道啊，刚刚睡着了……”
“叫你来上班是让你来睡觉的？！”经理怒骂道，“让你看监控，你来睡觉？！”
这下事闹大了。
何队不敢耽误，起身出去打电话，打给顾曜的，把情况和顾曜说了，顾曜这会在和厉衍森待在一块，电话挂断，顾曜脸色沉重，犹豫片刻，还是来到厉衍森身边和他说了。
捏着酒杯的手蓦地收紧，手背青筋暴起，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打电话。
平静的表象下，是惊涛骇浪。
顾曜看得出来，厉衍森还是关心柳岁时的。
顾曜问他去哪里。
厉衍森打完电话，说：“去青城。”
“因为柳岁时吗？”
厉衍森没说话，不过默认了。
他是要去找柳岁时。
顾曜紧忙说：“我在青城有认识的人，已经报警了。”
厉衍森没说话，他已经让陈海开车过来，他得去一趟青城。
顾曜也跟着去了，跟着上厉衍森的车子，他的手机也在响，是何队发来的视频，跟他了解柳岁时的情况，尤其是问柳岁时有没有什么得罪过谁。
顾曜心里想到了一个人，下意识瞥了眼厉衍森，要是说有，那可能是厉衍森吧。
看厉衍森的反应，应该不是他做的。
他也不是那样的人，没必要那么对付一个女人。
“就是我联系的朋友，何队，他问柳岁时有没有得罪过谁。”顾曜清了清嗓子，问他。
厉衍森深深皱眉头：“仇家找上门？”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看这个视频。”顾曜手机递给厉衍森，给他看何队发来酒店的监控视频。
厉衍森看完监控，神情阴沉的可怕，下半张脸的线条紧紧绷着，眉宇间更是一股冷意，让陈海开快点。
陈海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只知道厉衍森要去青城一趟，还是刚刚听到顾曜谈论起柳岁时，这才知道柳岁时出事了。
顾曜还跟厉衍森说：“刚刚我问过赵欢，赵欢说柳岁时回青城是被她爸爸叫回家结婚的，柳岁时不太乐意，你说是不是她爸爸……”
厉衍森脸颊更是紧绷，紧紧咬着后牙槽，“赵欢的电话有吗？”
“有。”
“打给她，问清楚。”
顾曜没有耽误，赶紧打电话给赵欢，赵欢这会也联系不上柳岁时正在担心，接到顾曜的电话，就质问他：“你不是有关系吗，你的人呢，就这么短时间居然找不到岁岁？”
顾曜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报警了，对了，我想问你，你说柳岁时回青城是因为她爸爸喊她回去的，她和她爸爸关系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就像我跟你们的关系一样，水火不容，而且她爸很自私很偏心。”赵欢一顿，“岁岁之前和厉衍森结婚，也没有告诉过她家。”
顾曜没想到会这样，看了看厉衍森，厉衍森面无表情，沉静的可怕，“是不是她爸找人绑了她？”
“这我不知道，不过她家确实也做得出来。那不是更糟糕了？”
“你别急，我来处理。”
顾曜挂断电话，随即联系何队，把了解到的情况跟何队一说，何队立马去联系柳岁时的家里人。
夜色无比漫长，厉衍森在青城是有认识的人的，只是不到关键时候，他并不想用上这层关系，但情况特殊，他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
渐渐醒过来的柳岁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扎绳绑住，瘫在地上，像是在废弃的仓库，头顶吊着一盏灯，晃晃悠悠的，周围则是一片漆黑，而坐在对面废弃轮胎上的人抽着烟，喝着酒，看她醒了，出声说：“你醒了？”
柳岁时眯了眯眼，只听得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她哑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认识我了？”男人轻蔑笑了。
柳岁时想不起来。